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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库募集捐款,作家编写文章,所有这一切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
这些聚会大多是慈善性的,或宗教性的,它们一方面提供了消闲的机会,另一方面可以使从事世俗活动的基督徒的良心得到安慰。
但是革命的元老院在伦敦不可能始终保持这种温顺、和平的性质。
这是大声宣告的秘密活动,敞开大门进行的地下工作,也就是说这是不可能的。
秘密活动必须是秘密的。
只有在英国和美国,秘密组织的时代已经过去。
任何地方,只要有少数派,有群众中的先知先觉,企图把他们所理解的思想付诸实施,又没有言论自由,没有集会的权利,那里就必然形成秘密团体。
我这么讲是毫无偏见的;自从少年时期的企图在1835年以我的流放告终以后,我再也没有在任何时候参加任何秘密组织,但这完全不是因为我认为把力量用在个人奋斗上更好。
我不参加是因为我还没遇到一个组织符合我的要求,我可以在那里发挥我的力量。
如果我遇到佩斯捷利和雷列耶夫的团体,我会毫不犹豫地参加进去。
委员会的另一个错误或另一个不幸,在于它缺乏统一性。
把形形色色的要求汇集到一个中心,只有在可以发挥集体力量的真正的统一下才能办到。
如果参加委员会的每个人只代表自己这个唯一的民族,这还妨碍不大,因为他们对一个主要敌人——神圣同盟的仇恨是统一的。
但是如果他们的观点只在两个否定的原则(否定君主政体和社会主义)上取得一致,在其他方面并不一致,那么为了统一,让步是必要的,但这种让步势必损害每人所代表的民族的单方面利益,为了大合奏只触动某几根弦,结果这几根弦发出的声音特别响,这支混合乐队奏出的和声也变得不和谐、不协调、不平稳了。
看过奥尔西尼带来的文件后,我给马志尼写了下面这封信:
“亲爱的马志尼!
我真诚地尊重您,因此不怕向您坦率地陈述我的意见。
不论如何,请您耐心地、宽容地看完我的信。
“您可以算得是当代主要的政治活动家之一,您的名字是一直得到同情和尊敬的。
可以不同意您的观点,您的行动方式,但是不能不尊重您。
您的过去,1848年和1849年的罗马,使您不得不高傲地度着伟大的鳏居生活,等待着革命形势把预言革命必将到来的战士召回它的行列。
正因为这样,我感到痛心,看到您的名字与一些毫无作为、只能败坏整个事业的人的名字,与那些给我们造成过灾难、也只能造成灾难的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起。
“这可能成为怎样一个组织?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无论是您还是历史,都不需要这些人,对他们所能做的一切只是宽恕他们的罪行。
您指望用您的名字掩护他们,您指望他们分享您的影响,您的过去,可是他们能给予您的只是他们的不得人心,他们的过去。
“在那些宣言中,在《流亡者》9中,有什么新的东西?在那里能看到2月24日10以后的严峻教训吗?这只是从前的自由主义的继续,不是新的自由的开始——这是尾声,不是前言。
为什么在伦敦不可能有您所希望的组织?因为它不能建立在不明确的目标上,只能以深刻的共同的思想为基础,可是这基础在哪里呢?
“你们的宣言是你们的第一次公开亮相,在这种情况下,它必须是完全真诚的,然而谁能在一份以上帝的旨意为名义发表的宣言后面,读到阿尔诺德·卢格的名字而不哑然失笑呢?11卢格从1838年起一直在宣传哲学的无神论,就他而言(如果他的思维还合乎逻辑的话),上帝的旨意应该便是一切反动势力的源头。
这个让步是外交手腕,政治策略,我们的敌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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