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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寻大喝一声:“不要命了么?”
足下一踮,飞身扑向弓未冷。
身在空中,两掌左右一旋,同时划了半道弧形,一掌朝弓未冷掌力上对去,另一掌拍向鱼幸,将他斜斜地拍出三步。
他与弓未冷两掌相交,虎气大起,弓未冷退了两步,他却退了一步,脸上一阵煞白。
弓未冷脚步一顿,脸色阴鸷无比,道:“你对他如此关怀,不是他,却又是谁?师哥,当日汉水之上,你说我放你走,从那日起,不再与我动武,如有违约,凭我处置。
现下你自毁约定,这可怨不得我啦?”
南川寻脸上青红相交,心想不可抵赖,问道:“我待自己徒儿疼爱有加,干你何事?你待怎样?”
弓未冷道:“小弟又能如何?不如你带着高足和我去大都一趟吧,小弟这几年没见到你,思念得紧,去了大都,咱们好好述说别来情由,如何?”
他看似已商榷之口吻,实则是吩咐出口,叫南川寻不可推绝。
南川寻略一讶异,突然脑海一动,说道:“当日舱内那孩子已然身死,我说不是,你偏不信么?”
弓未冷看了鱼幸一眼,道:“是与不是,由不得你说了算。”
鱼幸听他二人对话,什么“是”
“不是”
的,只觉得摸不着头脑,狐疑苦恼交进。
南川寻心下一沉:“我若是不去呢?”
弓未冷道:“侠义一剑,也会出尔反尔,好呀,师哥,那你上来杀了我吧,如此一来,你既可以解除你我誓言,也可以爽爽快快地走了。”
南川寻摇头道:“我若跟你动手,那就是爽约了,我不跟你动手。
你再如此作恶,自会有天下人杀你!”
弓未冷道:“那就是了,那你还是与我去大都一趟吧。”
南川寻坚毅地道:“不去。”
弓未冷无可奈何,望了鱼幸一眼,突然一个念头闪出,说道:“师哥铁定了的事,是没人能够易变的。
我另有他策,不如这样吧……”
南川寻问道:“不如怎样?”
弓未冷道:“高足深得师哥真传,师哥一生精于剑道,我便与他斗上一斗,若是两百招之内侥幸胜了,你便听我吩咐;若是两百招尚且奈何不了他,我便甩手走人,如何?”
他自言“两百招”
,丝毫不敢托大,想必也是胜券在握了。
他此计一出,南川寻固然觉得吃惊,鱼幸也是骇伈相加。
南川寻心想:“好呀,他见我不答允要求,来与幸儿比武,想要将他折于掌下。
这贼子恁地恶毒。”
弓未冷不待南川寻发话,脚下霍地一动,将地上那柄“泣剑”
朝鱼幸踢来。
鱼幸手臂一横,抄在手中,望了南川寻一眼,痴了一下,道:“师父……”
弓未冷朝南川寻看了一眼,说道:“师哥,当初这柄泣剑,是你亲手解下,放在我手中的,以作信约的,你还记得吧?”
南川寻点了点头,想起当日之事,禁不住连声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