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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都到玉华宫了,乌格格还是不让谭道贵拆辫子,就那样进了滑雪场,弄得所有人都扭过头来看稀奇。
谭道贵是南方人,并不会滑雪,乌格格就让他出尽了洋相。
加之谭道贵又是一个特别喜欢表现的男人,明明技术不行,还要爬高上低,一不小心,就从山上摔了下来,人倒是没咋,却由于太胖,生生把裤子别炸开来,里面一条火红火红的毛裤,就从肥臀开始,一直开裂到堆满了脂肪的如锅一般倒扣着的小腹处,乌格格和菊花生怕把人摔坏了,急忙滑到跟前去看,谁知谭道贵还在讲笑话:“没事,只是把个浑浑的屁股,摔成了两瓣,还能用。”
滑完雪,他们就到附近宾馆登记住宿,谁知今天是周末,从西京城来滑雪的人特别多,标准间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大套房还空着,谭道贵就订下了。
菊花自然是不愿意了,她咋能当这电灯泡,说啥都要到附近农家乐去住。
乌格格坚决不同意,说晚上让谭胖子在外面站岗,谭道贵连忙答应行行行,他们就住进去了。
先是去吃了烧烤,外面有些冷,谭胖子就要了些烤好的东西,又去车后拿了红酒、白酒,还有进口啤酒,到房里接着喝。
谭胖子这个人,对女人特别耐得细烦,他看乌格格和菊花坐着不舒服,甚至要亲自起身,把几个沙发上的靠垫集中起来,让她们坐靠得舒服了,自己才安生坐下喝酒。
谭胖子不仅自己喝,也不住地劝她俩喝。
他说,酒是好东西,当然,必须是真的才行,他说这桌上摆的,绝对是真的。
乌格格就问,莫非你平常推销的都是假的,谭胖子诡秘地一笑:“胡说!
都是真的。
来,喝!”
谭胖子喝得越来越高了,老要把两只手伸出来,搭在她们两人的大腿上。
乌格格只是笑,倒是不咋反感,菊花心里就乌阴得老把腿往回缩。
谭胖子确实是个热闹人,也特别会讲笑话,就是有点低级,可乌格格和菊花都爱听。
谭胖子讲着还爱比划,比如讲一个和尚偷情的故事,甚至端直学和尚,拿光头去揣乌格格肥嘟嘟的胸脯,让乌格格把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拍打得一片乱响。
讲一个老公公跟儿媳妇的“不正当爱情”
,干脆连儿媳妇叫床的声音都学上了,说瓜儿子和蠢婆婆还以为是猫在喝米汤呢。
弄得隔壁的房客,甚至敲起了墙壁,让他们注意别人的感受,说深更半夜的,制造出这种要命的声音来,是应该负责任的。
笑得乌格格满沙发上打起滚来。
为了逗谭胖子的乐,乌格格甚至把菊花的两个大耳环也卸下来,别在了谭胖子的耳朵上,菊花还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反正也难得这样开心一回。
后来,谭胖子就彻底喝醉了,一喝醉,那嘴就更是滔滔不绝了。
关键是,他说他十年前也是个烂蹬三轮的,菊花脸先是一红,继而就把这个烂蹬三轮的发迹史听下去了。
谭胖子说,他十几岁就开始给人家蹬三轮送酒,从一车十块钱,一直送到一车五十块,后来发现,蹬三轮里边的一个伙计,蹬着蹬着不蹬了,是发了财了,发的酒财,他就多长了个心眼,结果发现了秘密,他也试着做了一车,一卖,挣了一万五,妈呀,平常拉一车是五十块,自己做一车是一万五,不做是傻瓜嘛。
一直做到手头有百十万块钱的积累时,他就做起了品牌酒代理商,这个毕竟比纯造假酒安全,反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弄到现在还没失过手……
谭胖子大概偏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下,酒喝得最后都尿在裤子上了,乌格格还是笑,菊花好像这次出来才发现,她这个闺蜜的笑点也太低了。
谭胖子在她眼中就一个字:俗。
甚至低级。
可笑是可笑,但笑几下,也就笑得很是乏味了,尤其是他自己道出了蹬三轮的出身后,菊花就更是小瞧了这个除一身意大利皮衣光鲜外,哪儿看上去,都脏不兮兮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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