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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听后嫣然一笑,冷不丁的将手抽离了出来,语带讥讽,“我当然怕你…”
“……”
“你是王,我是民,我怕你本就是自然的,就像是猫怕老鼠一样。”
洛希随手买了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酸的厉害,丢到了街边一角,有些叹息,摇头苦笑的将目光缓缓挪到他身上,懒声道,“王爷,我总是怕你会反悔了,怕你会治我的罪,我连做梦,都怕你会忽然报复我,我怎么能不怕你…?”
他一时怔住。
“我那大舅舅、二舅舅害怕我,是因为有把柄在我身上,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是占理的一方,可你…你可没有任何的错,我便常想怎样让你也会害怕的逃走了,可你总是不走,那样死皮赖脸,我真是没办法了。”
她说着摊了摊手。
脸上是真情实意的无奈。
赌场的小二牵来黑驹,洛希上门本想着拉起过缰绳,结果千昕鹤还是为她牵马了。
“死皮赖脸也是师出有名的。”
他单单一句。
真是有样学样!
洛希居然驳不了他的话,讪笑道,“罢了,你既然要做马夫,那就随了你。”
“去何处?”
他淡声道。
她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千昕鹤静默无声,视线落在赌坊内有意无意偷窥而来的目光,他站的笔直无畏,冷漠的回盯了一眼,里头的人吓的扭过头。
“坐好。”
他言简意赅。
就静静的为她牵着马,往最东边的城门方向去,洛希反而双手环腰,十分淡定,一脸的兴致勃勃要看他把自己带去何处。
结果才走两步停下来了。
她低下头见他与商贩的交谈,没过多久就给朝她递过来一串饱满圆润糖葫芦,“吃那么多甜的东西,对牙齿并不好。”
“既然不喜欢我吃甜食食,那为何还为我买?”
她说着,麻利的把糖葫芦接过去。
咬了一口,真的好甜!
他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继续为她牵马。
偶尔有路过的女子投来仰慕的目光,这么好看的如玉君子居然是个牵马的仆役,真是可惜了,转而把话抱怨到洛希的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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