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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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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谁？&rdo;毓臻沈声问道，语气里毫不客气。

那人还是笑，试探般道：&ldo;不死鸟之民，见过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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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鸟，也就是凤凰，不死鸟之民……毓臻不禁一皱眉：&ldo;你是凤临遗民？&rdo;

&ldo;不愧是三爷。

小的不过是个传话人，替主上问三爷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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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麽话？&rdo;

那人深深地看了毓臻一眼，笑著凑前一步，声音更低：&ldo;三爷本是人中龙凤，皇位早该是三爷之物，但是最後却偏偏被自己养了十年的人背叛了，落得今天这个地步，第一句，问三爷可甘心？定城一役，珞王以身受箭，人人都道他必死无疑，却偏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第二句，问三爷不想知道他的下落麽？如今三爷在朝中仰人鼻息，甚至委屈自己承欢於素和凤殇，最後一句，问三爷不恨麽？&rdo;

毓臻抬头对上那人闪烁著狡猾的双眼，半晌微微一笑：&ldo;贵主人是想我替他在盛京中做接应？&rdo;

听他这麽一说，那人脸上顿时浮起一抹欣喜，嘴里却道：&ldo;主上要依靠三爷的地方还很多，只要三爷答应，主上保证，只要凤临，沧澜皇位，乃至三色国之主的地位，任三爷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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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臻低低一笑，透出淡淡的嘲讽：&ldo;那麽我回答你那三个问题吧。

第一句，自古成王败寇，毓臻如今既然站在朝堂之下，就不谈甘心不甘心了；第二句，我想；最後一句……&rdo;他的语气里终於多了一分迟疑，半晌一笑，&ldo;气恼万分，却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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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恼早多於怨恨了。

气凤殇任xg，气凤殇无理取闹，气凤殇喜怒无常，气凤殇冷酷无qg，却没有多大的怨恨。

委屈自身承欢於人的也不是他，而是凤殇。

见毓臻笑得奇怪，那个人不禁有点慌了：&ldo;那麽，三爷您的意思是……&rdo;

&ldo;成王败寇，听不懂麽？贵主人既然懂得用怜更来问我，想必也知道他在我心中地位吧？无论生死，这天下总是他用命去换来的，你说，我会好好守著，还是帮别人来颠覆呢？&rdo;

&ldo;三爷，您不再考虑考虑吗？&rdo;那人有点急了，&ldo;只要事成了，这天下就是您的了，主上只要凤临，其他绝不与您相争……您何必为了个死人……&rdo;

毓臻脸色一沈：&ldo;闭嘴！

我怎麽决定已经说得明白，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听过，若你还要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rdo;顿了顿，他才慢慢笑了起来，&ldo;说真的，那三句话，已经足够让我心动，只是，总还是有东西是贵主人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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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毓臻再不管那人，转身从窄巷中走了出去，一步都没停留。

身後还隐约传来那人的声音，不肯放弃地叫著：&ldo;三爷您如果改变主意，不妨到淮州一看，那里……&rdo;远了，就听不清了。

若不是问那一句，有些事qg，还真是想不到。

譬如，凤殇再怎麽任xg狠心，对自己却总是极尽讨好，百般用心的。

譬如，盛京中若还有什麽地方是凤殇会去的，那必定只有一处。

珞王怜更在定城之上以身受箭，人人都道他必死无疑，却偏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民间流言自然繁多，朝中却只能当他真的死了，在盛京近郊立了衣冠冢，墓上的字，还是凤殇亲自题的。

要说凤殇还能去哪，恐怕也只有这麽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