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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路曼!”
&esp;&esp;齐蕴藉还未开口,院外的铁门被人哐哐砸响,醉醺醺像是哭嚎的声音不停在门外响起。
&esp;&esp;路曼略微沉吟,朝齐蕴藉扫了一眼,“上楼。”
&esp;&esp;卧室阳台正对院门,能清楚看到院外的场景,阚斉渊站都站不稳,不停用拳头砸在铁门板上,嘴里还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路曼!
你出来见见我!
你为什么要订婚?”
&esp;&esp;“我们没可能了吗?”
&esp;&esp;“你为什么要来踏足我的生活,又这样说走就走!”
&esp;&esp;“路曼!
你开门!
你见我一面好不好!”
&esp;&esp;“我有……”
他哽住,几天的醉生梦死不知道在梦中流了几次泪,眼眶红肿干涩,心脏像是被重锤砸击了一样麻木,“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esp;&esp;齐蕴藉脱下西服外套披到裸着肩膀的女人身上,“起风了,回屋吧。”
&esp;&esp;起风了吗?
&esp;&esp;路曼微眯起眼,天空灰蓝一片,看不见云月,也看不见细闪的小星星,看这天,似乎要下雨。
&esp;&esp;她刚下定结论,天空就劈过一道闪电,轰隆隆的滚雷在头顶炸响,像是老天在惩罚她的渣乱不作为。
&esp;&esp;“马上要下雨了,他会回去的。”
齐蕴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院外,男人颓废的趴在门上,高大的身体扭曲着,样子很难看,和昔日见到神采奕奕的阚斉渊,几乎是两个人。
&esp;&esp;他有些同情,又不愿劝路曼将他放进屋内。
&esp;&esp;他可以接受她不爱他,也可以接受她流连在其他男人身上,但让他心甘情愿地将她推给别人,他做不到,他没有那么伟大。
&esp;&esp;路曼沉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眼神带着点荒凉,那种从内里透出来的凉意,就好像她是冰块雕刻出来的娃娃,正在被高温一刻不停的融化。
&esp;&esp;“蕴藉哥,今天起,你就住在我这吧!”
&esp;&esp;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回头朝他淡淡笑着,“后天办订婚宴,好不好?”
&esp;&esp;闪电持续落下,照亮她的发丝,他好像恍惚了,光闪中似乎看到了她眼眶里的泪液,盛满了圆圆的猫眼,压着下眼睑迟迟不肯落下。
&esp;&esp;喉结在脖中上下滚着,他压低了嗓音,抬手像小时候那样放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好。”
&esp;&esp;可惜这次她没有和儿时一样拨开他的手,嫌弃地说他幼稚。
&esp;&esp;豆大的雨滴被风吹到她脸上,她没有依言回卧室,反而回头望向院外,“他会走吗?”
&esp;&esp;“雨下大的话,会的。”
齐蕴藉猜测道,其实他也不太确定,路曼和他谈恋爱时间不长,但他能在酒吧连喝几天的闷酒,说明他心里并没有放下她,在得知二人订婚的消息后又不知如何来到她别墅外,哭的撕心裂肺,喊得肝断寸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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