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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蹊歪了歪脑袋,抓住兰芙蕖的胳膊,笑:
“巧了,本将有一夜未见小芙蕖,我们二人之间,也有些体己话,兰公子不若先行这个方便?”
体己话。
这三个字,着实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兰芙蕖“腾”
地一下红了脸。
她想戳一戳沈蹊,示意他内敛些,可对方却一把反握住兰芙蕖的手,将她的身形往怀里拽。
沈蹊:“怎么了?”
兰芙蕖低声:“你、你不要
乱说。”
言罢,又转过头,对兰旭道:“兄长,您先松开我,我手腕有些疼。”
她知道,沈蹊是个性子犟的,又喜欢和兄长过不去,如若兄长不先松开,沈蹊是绝对不会撒手的。
闻言,兰旭面色迟疑,手上力道也微顿。
沈蹊耷拉着眼皮,瞧着兰旭的手,唇角噙了一抹笑:
“不着急,兰子初。
你不松手,本将有的是办法让你松手。”
应槐立马明白了他的话,提枪走上前。
银枪寒光闪闪。
逼仄的冷意,衬得兰旭面容微白。
片刻后,沈蹊笑了声,将兰芙蕖从他身前牵走。
“嘭”
地一脚踢开微阖着的房门。
走到院里,兰芙蕖忍不住回首望望,只见兄长一袭素衣,站在寂寥的厢房中。
满院银雪,天地煞白,兄长的面色、唇色亦是微白,寒风吹得他衣袖摇摆。
她忍不住,攥住了沈蹊的袖:
“你怎么一直与我兄长过不去?”
沈蹊否认道:“我没有与他过不去。”
“那你将才还那样吓唬他。”
闻言,对方笑了笑,没再吭声。
她就这样,被沈蹊牵着走出灶院。
一路上,他几乎没说什么话,一双乌眸微沉,牵着她往昨日的军帐里走。
回到帐子里。
兰芙蕖察觉出他情绪的不对劲。
“昨夜我想替你去医馆抓药,恰好撞见了兄长,他……身上有伤,我便扶着他回了灶间。
我本来想送完药回来的,可是庭院外落了大雪,灶间里也没有伞。”
少女声音清澈,解释道:“这一路颠簸,昨夜我太困了,靠在榻前休憩,没有解衣,只脱了雪氅披在身上。
兄长也在床边守着我,本来说是待雪停后送我走,后来见我睡得沉、就没叫我。”
沈蹊低低地“嗯”
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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