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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迫不得已，只能顷刻长大。

&ldo;陆青繁，你是否还记得我母亲?&rdo;我忍不住问他。

&ldo;为什么突然提起她?&rdo;

&ldo;爸爸当年为了娶母亲，几乎和祖父断绝父子关系。

&rdo;

我忽然想起这一段陈年旧事，是在极年幼时，母亲讲给我听。

陆青繁微微诧异，他从未听过这段往事。

&ldo;她并非什么大家闺秀，也不是小家碧玉。

未遇到父亲之前，母亲只是裴氏写字楼一名清洁女工。

父亲不小心撞到她的水桶，他们就这样认识。

&rdo;

身份并不是不可超越，只要愿意为彼此挣扎一下，总有可能在一起。

所以我总愿意相信爱情，所以我总一个人等下去。

但陆青繁永远不会明白。

所以裴即玉和陆青繁的故事就此终结，在那一年白花绽满花枝的春日午后，再无后来。

我让他在街边将我放下。

&ldo;这么晚，你还要去哪里?&rdo;他皱着眉问。

我将腕上手表露给他看，&ldo;此时才八点过一刻，我成年时日已久，不会有谁不长眼，特特前来将我拐带，裴即玉没那么值钱。

&rdo;

口气略略不满，只不过不想他知道我如今住地。

&ldo;你在防备我?&rdo;他立即察觉我的用意。

&ldo;你想太多。

&rdo;我说，&ldo;我只是想找地方吃晚饭。

&rdo;

我从未想过防备他，我只是在防备我自己。

我只怕自己大梦初醒，又飞快堕入另一场长梦中去。

我已决意与往日彻底断绝，我会慢慢学着遗忘。

&ldo;我陪你。

&rdo;他说。

&ldo;陆青繁，我已二十六岁，完全可以自理。

&rdo;我坚持。

没人可以倔得过我，陆青繁不得不将车停靠路边，我一直看到他的车消失在川流车影中。

这个城市夜晚冰冷刺骨，我将两手插在大衣口袋中，漫步目的的走在街边。

街上这么多人，他们都已习惯永夜不眠。

这个城市已渐渐不再做梦，所以沉睡在梦里的人都不得已从梦中醒来。

再也没有一只手，在梦里摘一朵未开花。

第18章以后

在街上走得太久，脸也冻僵，额头的伤处隐隐发疼。

我停住脚，准备叫车回家，这才看见一辆缓行的黑色车子，不知在我身后跟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