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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靳深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里,说:“我不抽烟。”
时盏觉得惊讶:“现在不抽烟的男人很少见。”
闻靳深再次开口赶人:“多久回你自己公寓去?”
时盏坐直,视线追随着往黑色长桌方向去的男人:“我在你这儿吃个外卖就回去。”
闻靳深走进黑桌里侧,桌上平铺着一张写到一半的宣纸,旁边有一个装着浓墨的鹦哥绿洮砚,砚上搁一支依旧湿濡的毛笔。
不难看出,在开门前,他正在桌前练书法。
他问:“回你那里吃不行?”
时盏:“我那里没有你。”
闻靳深懒得搭话,重新执起毛笔,慢条斯理地蘸墨,毛笔尖儿在砚边缘点上两下后,悬肘落笔,兔起鹘落,几笔便剩下两字补全。
时盏微屏呼吸凝望着他,在寂静里听见心跳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认真的男人最迷人。
明明闻靳深只是在做一件他早已做习惯的事情,可落在时盏眼里,活生生变成一副难以言诉的画卷。
时盏握着手机起身,赤脚移步到桌边,歪头去看生宣上的墨字。
只见字迹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细细欣赏后,更觉得形神兼具,漂亮至极。
原来,他还能写一手好字。
时盏盯着那两句诗,慢吞吞地读出来:“青山本不老,只为雪白头。”
读完后,单手撑在桌面上转脸去对上男人清寒的视线,讨巧地笑着说:“好看,你写一下我的名字。”
闻靳深:“我拒绝。”
时盏问:“为什么?又不是让你立马跟我睡觉,就写一下名字。”
闻靳深一手拿笔一手端起砚台,目光凉凉地盯着她:“你要么吃完外卖再出去,要么现在立马就出去。”
无疑,时盏选择第一种。
她点开美团,手指不停地往下翻,问:“你吃什么?”
他冷淡回一句我不吃,然后直接去洗砚台和毛笔去了。
等闻靳深拿着洗干净的砚台和毛笔出来时,发现时盏跌坐在地上,抱着垃圾桶狂吐不止,一声又一声的干呕响个不停。
他急忙搁下手里东西,大步过去单膝在她身边蹲下。
“时盏?”
“......”
时盏没有回话,泛白的手指紧紧扣着垃圾桶,脸朝下,浑身剧烈颤抖着。
看似汹涌的呕吐,却什么也没吐出来,桶里空空如也。
闻靳深手轻轻落在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
好不容易等时盏平复下来,她又有出格举动,直接双手一伸拦腰抱住男人精瘦腰身,准确无误地撞进他的怀里,温热苍白的脸贴上他颈部肌肤。
闻靳深:“......时盏?”
怀里的女人有气无力地喘着,笑着说:“得逞了,演得像吧?骗到你了~”
故作轻快的语气落在闻靳深耳里,却有掩不住的敏感脆弱。
时盏很享受被淡淡雪松香包裹的感觉。
她又往他怀里挤了挤,用脸蹭蹭他的脖子:“再抱一会儿,不然亏我演得这么辛苦。”
闻靳深用手攥住她旗袍后领部分,将人整个人从怀里拖出来,他低垂着长睫,一瞬不瞬看着时盏虚弱无力的脸:“说说吧,具体什么情况?”
时盏慵懒地笑一声,偏开脸隐约有些狼狈:“原来没骗到你阿......”
闻靳深将她扶到沙发上,又替她倒上一杯热水后,拉过一把黑色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交叠长腿,十指交握搁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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