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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修不大敢看他,一看,心里的什么地方就不痛快。
“我等你跟我说呀,”
贾西贝晃着两只脚,“原来不总是这样吗,你不高兴的时候来我屋,抽着烟跟我说话,可呛了。”
那是在沉阳,他们一个是核心干部,一个是拆装车间的小工,现在不一样了,贾西贝已经是兰城堂的堂主,是元贞怀里的明珠。
高修难过地偏过头,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究竟是哪一步没走对。
“修哥,你怎么了?”
贾西贝凑过去。
高修摇头。
“咱们仗也打完了,”
贾西贝轻轻扯他的袖子:“你有心事,跟我说说好不好?”
高修苦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过来,那双清澈的眼睛近在咫尺,手从蓬蓬的软发上滑下去,托住他的下巴。
贾西贝有点愣,下意识往后缩。
“以前……我总是两手揉你的脸,”
高修哑着嗓子,“揉得你直求饶……现在我只有一只手了。”
“修哥……”
高修的手掌蠢动,不是揉,而是抚摸,慢慢擦过那片温热的皮肤,贾西贝连忙抓住他的手,垂下眼睛:“修哥,我和元贞的事,你……知道吧?”
高修立刻抽回手。
“我们……好了一阵了,”
贾西贝的小脸通红,像只胆怯的兔子,“以后……不能让你这样揉了。”
高修直直看着他,他早知道,只是奢望,奢望在暧昧不明的边际,还有那么一两次亲昵的机会:“嗯……好。”
不大的房间,沉默声震耳欲聋,为了打破这个沉默,两个人异口同声:“以后伽蓝堂和染社……”
他们对视一眼,双双笑了,以后伽蓝堂和染社就是一家,南北之争终结了。
“逐夜凉为了岑哥,不会再和汤泽对抗,他在染社的那个卧底也不得而知了。”
高修说。
“其实……”
贾西贝有些犹豫,还是告诉他,“我和元贞怀疑,那个卧底是田绍师。”
高修蹙眉。
“我们在他家那个晚上,他书房里有些东西……”
“什么东西?”
“针对江汉的作战地图,”
贾西贝说,说完,忙又嘱咐,“修哥,你谁也别说,都结束了,让这些石沉大海吧。”
高修盯着他,迟疑地点了头。
伽蓝堂和染社停止争斗,牡丹狮子自拔爪牙,狮子堂千钧白濡尔身陷囹圄,江汉从连日来的紧张状态中解放出来,晚夏的暑气重新来袭,窒闷的,吹不起一丝风。
经过重重关卡,逐夜凉进入染社大楼后的高级住宅区,汤泽给他做了检修,并允许他出入这块禁地,这里有几栋隐蔽的建筑,俗称“莲花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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