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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晗像是被触到逆鳞,不耐道:“人都死光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卫戈沉默半晌,不再提说此事,领命出去办事。
林晗闭门几日后,田淮又派来了使者,这回书信的措辞更加奇怪,竟然向他嘘寒问暖,还让使者带来几个肤白貌美的胡姬。
林晗将美人一一笑纳,终日在军中笙歌曼舞。
没过几天,田淮送来第三封信,绝口不提战事,居然像邀约客人一样,请林晗两日后赴城中酒楼一叙。
卫戈也读了信,蹙眉道:“这不成,你不能去。
他在信中说不让你带人前往,分明就是想设计害你。”
林晗正在几匹绸缎中挑挑拣拣,随口道:“一个人就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光鲜华美的绸缎。
卫戈看在眼里,颇有怨念,出口带刺:“怎么得了美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林晗横他一眼,似是责怪他不知轻重,眼神悠悠地在卫戈身上来回一圈,“什么牡丹不牡丹,如今在我眼里万紫千红都乏味得很。”
他对着卫戈招招手,指着几卷布问:“你来看看哪个好看些?”
“我不看。”
卫戈一口回绝,话里带着薄怒,“给你的女人做衣裳,管我什么事。”
林晗笑了几声:“你还不爽快。
那干脆我也给你做一身。
正好,这个象牙白的就挺衬你的,定能把人显得像是凌波仙子一般。”
就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还是他捡来的野狼。
卫戈怒极反笑:“少拿你讨女人欢心的话来取笑我。”
“我可没跟你说笑话。”
林晗说变脸就变脸,神色一沉,眼中阴云密布,咬牙切齿道,“上回绕过我自作主张的事还没有跟你算账,这匹绸缎拿回去,好好给自己裁身合适的衣裳。”
跟林晗吵架永远没法得胜,即使是自己占理,最终也要对着他认错道歉。
卫戈不愿与他争吵,抱着硬塞给他的绸缎负气而去。
两日之后,林晗有意将自己灌得微醺,独自往酒楼赴约。
田淮早在楼中设下宴席,亦是独自等他到来。
这个出身寒微的留后知度事正如林晗所想的那样,浑身透出一股儒雅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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