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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玉纤阿也被包在奚礼所站的范围内,范翕竟全然不顾及。
他这架势,分明是若玉纤阿不长眼被他剑所杀,那杀了就杀了,说明她命该死在他刀剑下。
但是奚礼显然不会让玉纤阿受伤。
范翕手中剑到,他一把将玉纤阿向旁侧安全处推开。
自己则疾退向后!
范翕轻轻一笑,慢声:“倒是怜香惜玉。”
他的形象,可真像是拆散一对有情人的恶毒坏人啊。
玉纤阿跌入墙角,尘土飞扬,她捂着唇咳嗽着,转头看去,见范翕将奚礼逼得后退,奚礼几次想拔剑,但范翕手中剑所挥出的剑光如网罩住他,他疲于应对,手已经扶到了腰间剑柄上,却几次寻不到机会拔出剑。
屋中空间就这样小,范翕将奚礼逼得简直无处躲藏!
奚礼沉着面,看到一根柱子在后,他直反身踩柱上了房梁,趁机抽出了手中剑。
当即立马反身,剑迎向自己身后追来的范翕。
“叮咣——”
二人的剑相擦,火星溅出,映着两位年轻公子英俊的眉眼。
奚礼绷着声:“倒看不出飞卿武功这样不错。”
范翕唇勾了一下,似在笑:“彼此彼此。”
玉纤阿面容如霜,那二人在屋舍中厮杀,她躲在一个架子后,好让自己不被波及到。
她心里有些不安,只觉得范翕恐误会了自己和奚礼的关系。
因范翕那走来的架势,分明是要与吴世子拼命的样子。
范翕平时看着那样温柔好说话,但他好几次都露出想杀了吴世子的模样……当日与吴世子一门之隔,后来醉酒时他听到吴世子的声音就要拔步出门,再如今日,一言不合直接拔剑……
玉纤阿不知现在情况如何,模模糊糊觉得莫非是她引起的。
但无论如何,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她可不能在这时候露面。
而显然,这竹屋空间太小,根本不足以范翕和奚礼施展身手。
二人打着打着,竟一前一后跃窗而出。
院中相对的两方卫士们谁也不敢先动手,兀自僵持着,就看两位公子从屋中飞跃而出,向前方郎中令手中牵着的那两匹马纵去。
吕归即刻松了缰绳,将一旁被两位公子的杀气吓得坐倒在地的官吏拉扯而起,带着人纵步跃上廊子屋宇上方。
他带着官吏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范翕跨步上马,奚礼紧跟,二人骑马纵步间,手中剑势仍不停歇!
两匹马高声长啸,四蹄扬起,向外围冲去——
官吏被郎中令提着后领战战兢兢地站在廊子顶头,看到两位公子骑着马打了出去,直问:“这、这……郎中令,现今这是怎么个情况?”
吕归沉吟,道:“大约是两位公子这就开始比武了?我们跟上,看谁输谁赢。”
被他提在手中如鹰抓小鸡姿势的官吏一声惨叫,因吕归又提着他向下方跳下!
起码八丈的高度,吕归直接提着这可怜的官吏跳下了廊子。
吕归轻轻松松地提着这个负责记录赛事的官吏,运用轻功向马蹄飞溅出的尘土方向追去。
同时吕归高声向后:“两位公子在比武!
你们两方不要打了——”
玉纤阿听得外头动静小了,才悄然出了屋,只看到大批卫士们向外冲去,追赶着两位公子离开的方向。
玉纤阿也不敢托大,她总觉得方才范翕那眼神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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