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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我家里没有饺子,也没有鞭炮。
电视里一群花花绿绿的开心的人在蹦蹦跳跳。
我和杨隽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卧室。
从下午回到家,我俩谁也没和谁说话。
我在客厅的沙里呆坐着,眼睛看着电视里的春晚,却完全不知道画面中演的是什么。
没电话进来,我也没给任何人打电话。
外面的鞭炮声一阵紧过一阵。
我的家里却连灯都懒得打开。
到了夜里十点多了,我开始觉得肚子饿的受不了,跑去厨房煮了包方便面。
我想问问杨隽要不要吃,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杨隽应该也是饿了,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过没进厨房,在卫生间里翻找了一通。
“海涛,咱家还有没有碘伏药水?我怎么找不到?”
她在卫生间里伸出头,和我说了晚上到现在的第一句话。
“没有了,电视柜下面有些雷夫诺尔,你要干嘛?”
我好奇地问。
她穿着睡衣拖鞋噼里啪啦的跑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找到我之前自伤时候剩下的药水和纱布。
“海涛?家里怎么这么多纱布?”
她抓起一卷纱布问我。
我懒得和她解释,没做声。
她讨了个没趣,自个又跑到卫生间里。
我勐然想起她乳头上打的洞。
勐地拉开卫生间的门。
赤裸上身的杨隽吓了一跳,惊恐的看着我。
她手里正在拿着一团纱布擦拭那个乳房。
“你这是怎么搞的?你疯了吗?”
我大声质问她。
她看着我,抿着嘴唇不说话。
我抢过沾着黄色的雷夫诺尔药水的纱布团,搬过她的身体,小心的用一只手捧起她右边的乳房。
之前塞在那个洞洞里的纱布条已经被她取下来了,能看到一个圆珠笔笔芯粗细的孔,上下贯通在她红肿的乳头上。
“你真是疯了!
这不是炎了嘛!
你作死啊!”
我又气愤又心疼。
她不说话,却静静的挺起胸,任由我帮她擦拭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
“他逼你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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