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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个世间,只喜欢他一个人。
她只喜欢他这么一个人,自然要对他多好一些,多宠一些。
——
春息脉脉,百鸟入林。
之后山高林深,万籁俱寂。
——
后半夜,范翕清醒了过来。
红烛高照,帷帐轻扬。
屋舍外悬挂的灯笼的光照进舍内,红彤彤一片。
灯笼在风中摇晃,撞击声如铁马。
范翕睁开了眼。
他静默地躺了一会儿,侧过身,看到睡在自己旁侧的女郎。
范翕迷惘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夜是他的新婚夜,旁边睡着的女郎是他的妻子。
到这时,他体内的血液才开始沸腾,情绪才激荡了起来。
范翕刷地起身坐起。
想到了前半夜自己强迫玉纤阿所发生的那些混乱。
他兀自在灯火朦胧的帐中静坐,然后眉目间的冷冽褪下,暖意浮起。
他俯身,推推玉纤阿,低头与她说话。
玉纤阿有些惊,她于睡梦中被惊醒,一眼看到范翕放大的面孔。
多亏她生得俊,她才受惊之余,捂住心脏慢慢平静下来。
玉纤阿困顿十分,长发披散下,眉目低垂:“怎么了?”
范翕柔声:“玉儿,你我已结为夫妻。
我想来十分激动,你起来与我说说话吧?”
玉纤阿:“……”
她忍住骂他的冲动,翻身背对他:“我不想说话,你快睡吧。
明日你还要上朝。”
范翕又推了她几下,玉纤阿闭着眼佯装没感觉。
他见她不肯起来,才有些失落地叹口气。
玉纤阿以为他的折腾到此结束,但显然这才刚开始。
玉纤阿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郎君下床的声音。
她舒了口气,想范翕不来找她就好。
范翕披衣散发,赤脚趿鞋,行在地砖上。
他衣袍委地,长发散肩,眉目间漾着松懈与闲适的神情,衣衫微微扬起。
范翕在屋舍中踱步,再是衣衫不整,他脸容清透,眼含春水,乃是巍峨春山、濯濯春柳一般的美男子。
这般的美男子,忧心忡忡地拿着剪子走到高烛前。
他想起新婚之夜的蜡烛不能灭了,为怕烛灭,范翕守了半天,拿剪子细心地剪了烛芯。
待烛火燃得更亮了些,范翕才放下剪子回到床榻上。
他又转身去摇玉纤阿,柔声款款:“玉儿?”
玉纤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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