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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雪浓则跟李善长咬耳朵,“果然刷战力的就是硬气,想不给谁面子就不给谁面子。”
李善长很快的捕捉到了重点,虚心问于雪浓「战力」是什么意思。
于雪浓耐心科普,还随即点评了一句,“只要我不想当领导,谁都没办法领导我。”
没想到隔了千年的光阴,陆时雍倒是率先打响「打工人反内卷」第一枪。
陆时雍的做派在于雪浓看来,做得并无什么不对,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对他的做法秉持支持态度。
这帮食利阶层仗着权势,不守规矩,多占多拿,不断挤压底层民众为数不多的生存空间。
理想的社会结构应当是纺锤形,富裕阶层和贫困阶层占少数,中间阶层占绝大多数。
但她穿来的大梁,似乎是哑铃型,富裕阶层和贫困阶层占大多数,中间阶层少的可怜。
再加上西北边境不稳,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陆时雍这条鲶鱼搅合搅合也好,让逐渐稳固的阶层松动,或多或少实现阶层流动。
加上普通民众内心深处无不喜欢瞧云端的人物倒大霉。
陆时雍杀世家的做派完美的契合民众幽暗的心思,助他赢得一众声望。
于雪浓不怀好意的想,陆时雍要是在美国,这一手功夫怕不得捞不少选票吧。
就当于雪浓脑补到天外之时,西府梁建章姗姗来迟,跟在梁建章身侧的还有许庭策的妻子——梁羡可。
啧,修罗场大乱斗正式开启,今天这瓜吃得过瘾!
梁建章来了之后倒是端出大佬的气质,直接清场,将这些看热闹的小民全部撵滚蛋。
就在于雪浓可惜自己不能接着吃瓜的时候,作为老狐狸的梁建章看到了他俩。
冲他俩招招手,于雪浓心底破口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这老狐狸还不忘倒油!
!
!
于雪浓和李善长赶紧将身上的板栗渣拍拍,相互整理好仪容,两人走过去给各位大佬见礼。
梁建章对于雪浓倒是颇有好感,他是一个喜欢风雅之人,于雪浓做的诗又颇对他的胃口,加上苏子容为人又不古板,说话做事自带少年人的意态。
梁建章自负自己看人有几分眼力,这个苏子容绝非池中之物,他们梁家虽依附太后高氏,但高氏还政不过是迟早,他得早做打算才是。
今日高氏府邸的情形算是预演,梁建章心下有了计较。
他端上和煦的笑,“容老朽托大做个调停可好?”
梁羡可不满,扯着叔父的衣摆,“叔父。”
似娇似嗔,一派天真,京城贵女的做派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换做在京城时,围在她身侧的五陵年少无不会退让。
但在这西府里头,无论是她的相公许庭策,还是不知深浅的素衣青年均未多瞧她一眼,好似浑然没有这个人。
梁羡可心下酸胀,勉强压下心底的难堪。
叔父的话直接让她的脸上大红,浑似做熟的大虾。
“羡可,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你去内院陪陪女眷。
叔父跟他们有事情要说。”
梁羡可愤恨的看着于雪浓,叔父真是的,干嘛将这个邀媚佞性之人叫上,西府里头他与自家相公的流言好不容易平息下来,叔父这一手,又将自己置于何地?
她有时候真搞不懂自家叔父,
老老实实跟着太后,听调听宣即可,高太后又不是刻薄人,家中子侄的官位哪一样没有高太后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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