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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娘看到我拿出那块玉佩,立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向我的眼神里也满是惊恐,好半天才说:“它原来是什么颜色的?”
我原本想说个谎骗过一娘,但我相信这一刻我的脸色一定十分难看,如果这样我还能骗过一娘,那她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我艰难的回答道:“白色。”
一娘有些不知所措,反倒是我先冷静了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回家问问我爸妈,或许只是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化学变化吧。”
但我知道一娘肯定不会相信我说的这些话,就在二良出事的那天晚上,一娘手中的白牡丹变成了红色,现在我手中的白牡丹也变成了粉红色,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由什么危险正在渐渐的逼近我?
一娘已经吓得只知道哭了,我自己心烦意乱,却还得安慰她说没事,劝得两句,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急忙对一娘说道:“一娘,如果说白玉上的牡丹变成红色就会出事,那么我早晚也会有危险的,你不如把你那块玉和手机给我,我还可以趁这最后机会多去了解一下这个什么梦想俱乐部,或许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这一切只是巧合,那么你就更不用担心把这些给我了,你说是不是?”
我是这样安慰一娘的,同时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一娘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心动,犹豫了半晌,还是将手机和玉佩交给了我,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直到我答应她每天都给她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她才坐上车赶回去。
回到家我假装漫不经心的向父亲问起那块玉佩会不会变色,老爸当然又是一顿好骂,说我从小不好好读书,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老妈则自然又追问是不是和小蕊有什么新的进展了,烦不胜烦,我敷衍了几句,匆匆忙忙的就溜出了家门。
我是准备把日记放回到二良家里去的,这些日记我已经大致的看了下,并没发现什么对我有用的信息,这些毕竟都是二良的东西,我想想还是应该把它放在二良那里,然后计划再去一次老楚的家,看看二良为什么要经常去那里,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看看那个神秘的梦想俱乐部到底在哪里,这一切在家都是不方便做的。
到了二良家,我原样将那些日记放好,然后掏出一娘的手机拨了那个号码,听着电话里的“嘟嘟”
声,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过了一会,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欢迎来到梦想俱乐部。”
我紧紧抓住电话:“梦想俱乐部在哪里?”
电话里传来一阵令心悸的喘气声,而且喘气声越来越重,我都担心对方一口气喘不过来会就此死去,过了好一会,才传来老女人阴森森的声音:“你已经在俱乐部里了。”
接着“嘟嘟”
几声,电话就挂了。
我狠狠的说了一句粗话,这个见鬼的老女人,每次都只说这么一两句话,我再打过去就再也没有人接了,我心想如果二良在就好了,可以帮我查查这个号码,必要时甚至可以卫星定位,但现在我这样即便去报案也没人会受理,多半年还要以为我是神经病。
二良如果还在就好了,我忍不住这样想着,但一切都已经无法改变,二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究竟是什么,应该不会是那张二娘半夜起床写的纸条,因为在二良出事前这张纸条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那么他想给我看什么东西?
我坐在二良的床上,这是很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只要在二良家我就从来不坐椅子,只坐在床沿。
我苦苦的思索着二良留给我的谜题,却一无所获,忍不住抬起头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眼睛立时睁得大大的,我在那里看到了一样东西,那天二良就是这样躺在床上仰卧着的,我相信只要他一睁眼就会看到这个。
床的正上方原本是雪白的天花板,但现在天花板上竟然好像开始渗水,原本雪白的颜色已经开始发花,我爬上床学着二良的样子仰头看着这些水渍,那只是一些淡淡的水渍,但是渐渐的我从这些乱七八糟的水渍里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笑起来就露出一口红色牙齿的女人。
现在,她在对着我笑,就在我头顶的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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