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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各种气都不多,其实不爱生气”
“不怕妹妹笑话,姐姐这脾气,原也是个不大会与好相处。
偏第一次郑府见着妹妹,就觉着妹妹可亲近很,不象有些平白也会惹生厌,后来咱们姐妹果然相谈甚欢。
可见这禀性脾气谁与谁合,一早都是注定了。
今日又得妹妹出手,这真真是造化了。”
明玫讪讪道:“侥幸,侥幸,姐姐原就是个有福。”
提起上次,贾金兰彻底没话可插了,她也已经陪了软话奉了笑脸了,也就罢了,她歉已道过,可没有必要一直这里看冷脸。
因此等卢佩仪话一落音儿,她便站起来道:“卢姐姐和贺妹妹有说不完话呢。
那便先告退了,回头再来看姐姐吧。”
说着站起来微福了一下便往外走。
明玫也忙站起身来:“姐姐好生歇着才是,也回去了,免得这里倒累姐姐费神说话。
上午便玩太久了才回去,倒叫家太太好找。
因此妹妹这下午晌也不能外留久了,要早些回去太太身边免得太太担心呢。”
卢佩仪拉着明玫手不放,对贾金兰道:“贾妹妹且去忙,不用再过来了,让和明玫妹妹清静说话。”
竟是撵了。
说完便不再理会她,只转头对明玫道:“妹妹陪说说话吧,不然一倒挺闷。
说到家太太,上次给镯子极好看,极中意。
连祖母也说那镯子做工精美,图雕别致,很是夸赞呢。
——也不累,只稍歇息一会儿也就出去了,到时便与一起去跟贺伯母道谢呢。”
贾金兰停了停步子,看了眼明玫,动了动嘴唇似想说什么,终什么也没说出口,缓缓走出门去了。
明玫身后道了一句:“贾姐姐走好。”
贾金兰勉强点了个头。
耳听着贾金兰脚步声下楼去了,卢佩仪才悻悻开口道:“这个贾金兰,假惺惺来道歉,却不提她撞落水之事,只说她不该带去湖边。
避重就轻,毫无诚意。”
明玫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假假道:“她大概也吓着了。”
“她哪会吓着,她胆儿大很呢。
张嘴闭嘴就是‘堂堂国公府小姐,堂堂国公府小姐’,从来没把什么放眼里过,哪见她怕过。”
说着撇了撇嘴看着明玫道:“什么国公府小姐,不过挂靠国公府个边儿罢了。
谁不知道真正国公爷不过是她爷爷兄弟,她爷爷还是小年轻时就分家分清白了,如今说起来,不过同个贾姓同个宗族罢了,还处处以国公府嫡小姐自居呢,呸,当年欺负家,现知道扒着家不放了。
不过家国公爷照顾自家兄弟,才睁只眼闭只眼由他们打着国公府招牌讨些便宜,跟上门打秋风亲戚有何不同,当谁是瞎子聋子呢。
就这还谁都看不上呢,听听她上次当众说妹妹话。”
卢佩仪说着,看了明玫一眼。
明玫笑笑,低头看手指。
被卢佩仪抓着自已小手,瘦小骨如鸡爪子似,而卢佩仪那纤纤玉手,指节分明,细白削长。
配上那晶亮玫红色指甲,当真好看得很。
卢佩仪便接着又道:“后来劝她,贺家伯父征战沙场于国有功,贺家三小姐是御赐姻缘,对贺家,如何能够轻慢无礼至此?她说什么,‘为臣子为国征战不是应本份么,就敢居功自傲不成?们贾家还是开国元勋呢,也是御赐金丹铁券,功劳不比她贺家大?唐唐国公府嫡小姐,不比她贺府一小小庶女有地位,还说不得她一句不成’听听这话,象是个大家小姐该说话吗,狂妄自大目中无嘴碎无德到了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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