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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淳大怒:“叫你守着,难道是个摆设?!”
“小人求他不要离开,但他硬是不听……”
“真是没用!”
呼尔淳急追进入坡前树林,但见雪地间枯木林立,远处正有一个灰白人影疾步离去。
呼尔淳大喊道:“先生请留步!
我们只是求医来的,并没有恶意!”
可他不喊还罢,一声出去,那人更加了脚步,几乎是疾奔而去。
叶姿急得向前紧追不舍,喊道:“周野老,是宁白鸥叫我们来找你的!”
那人原已经逃到林子深处,听到她的喊声忽而脚步一顿。
叶姿见状,又奔上几步:“不信的话这里有书信为证明!”
老人缓缓转过身子,两颊消瘦得可怕,站在这幽林中更是如同孤魂一般。
他站在原地没动,警惕地盯着叶姿,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是宁白鸥叫我们来找您。”
叶姿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造次。
岂料老人竟竖起浓眉,厉声道:“你们是什么身份?!
老夫早已与新宋毫无关联,他叫你们来想要做什么?!”
叶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正待解释,凤羽已道:“周老先生请勿动怒,我们与宁公子只是在路上巧遇,原先并不相识,是他得知在下要寻求良医治疗腿疾,便好心告知在下您的居处。”
周野老打量了他一下,脸上犹带嘲讽之意:“胡言乱语,你怎会在路上巧遇到他?难道是他想要叫老夫出山,就派你们来演戏?”
“口说无凭,老人家若是不信,这里有他画的地形图。”
凤羽从袖中取出信笺,交予了叶姿。
叶姿拿着信笺缓缓走上前,在距离老人一丈左右的地方将之放在了雪地间。
周野老始终盯着她,待叶姿退到原位后,才慢慢上前,俯身捡起了信笺。
那信笺上其实也只有几笔山形,与那简单至极的六个字,但他却捧着薄薄的信笺细细端详,神色极为严谨。
过了许久,他才抬头,用一双细小的眼睛盯着叶姿与凤羽,道:“你们在哪里遇到了他?”
“就是附近。”
叶姿下意识回道,岂料周野老一听此言,顿时急道,“他现在可也跟了来?!”
叶姿忙道:“没有没有,想来是已经回到新宋。”
老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兀自看着信笺出神。
呼尔淳按捺不住,粗声道:“老人家,我们在这守了一夜,既然你也辨出那信笺没有作假,总不会再逃走了吧?”
周野老朝他翻了翻白眼,将信笺整整齐齐地叠好收进袖子,负着双手往回踱,也不回答他的问话。
呼尔淳还待追问,凤羽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跟着便是。”
他们就这样跟在周野老身后回到斜坡下,老人抓着坡上树干吃力地爬上去,打开门锁,也不管他们是否跟上,顾自进了屋子。
呼尔淳背着凤羽爬上斜坡,一进屋子,见周野老已端坐于堂中,便让凤羽坐在了一侧木椅上,自己退后几步,守在门边。
周野老看了看凤羽,皱眉道:“你这腿是天生残疾?”
“不是。”
凤羽答道,“十年前摔断了腿骨,伤得较重……”
“十年?!”
周野老扬起眉梢,“隔了那么久你还想到来寻医问药?”
凤羽一时无言以对,叶姿怕他拒绝医治,急忙道:“虽然时间久了点,但听说您是有名的大夫,所以才千里迢迢过来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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