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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也没你好,不过好像你脾气也一般。”
庄泽顶嘴,“我脾气还一般?你哪回打我骂我我生气了?”
“也没你成熟稳重,嗯……但感觉你刚才顶嘴那句就挺幼稚的。”
庄泽:“我哪幼稚了?”
“他们也不像你,会早起给我买肉包子,会专门给我点重口味的菜,会吃我吃剩的包子皮和挑出来的葱姜蒜。
会随叫随到,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庄泽捂住她嘴,“你他妈是养了条狗吧。”
周橘柚拿开他手,撑着他胸膛,歪头,“你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
他笑出来,捂着嘴,手肘抵着车窗。
司机问他笑什么,他说忽然想养条狗了。
他下车后拎着行李箱进楼门,跺两下鞋面的雪。
停在3303门口输密码。
机械提示音:密码错误。
他拧眉,手在里层卫衣上擦了擦,重新输入,又一次错误。
冰城夏城两套房子的密码一样,他日日输,不可能错。
手机叮一声来了消息,祖宗问他到没到,他先没回,又试了一遍。
这一遍,房门开了。
是从里面开的。
四目相对的那刻,庄泽握着拉杆箱的手指节泛白,脑袋里那根弦嗡一声崩断。
“庄泽?”
“郝,郝叔。”
郝叔打量他,羽绒服冒着凉气,兜里的机票露出来一角,箱子滚轮上还沾着雪,他敞开门,“快进来,是刚下飞机吗?”
庄泽木讷的迈进门,这个他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数不清的日夜他独自熬过的地方,现在迈进来,却像个客人般拘谨。
彼时更让他心悸的是,郝叔在这儿,那很可能,他妈妈也在这儿。
期待和无措的目光展露,郝叔似是读懂,说了一句,“你妈妈今晚又加班了。
这里离我单位近一些,所以我们就搬过来这儿住了。”
,他弯腰给庄泽拿拖鞋,起身后看他,“她没跟你讲吗?”
庄泽轻笑,“啊,跟我说了。
当然跟我说了。
我就是回来取个东西。”
郝叔让他进来,指着次卧的门,“你的东西我们都给你收拾到这儿了,你看看要找什么吧?”
其实庄泽还挺喜欢郝叔的,这人很和蔼、亲人,也可能是政商之间的区别,他觉得郝叔身上没有庄崇的那种锋利,不会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但此刻他还是被迫与之拉开距离。
房间里的一切都变了样儿,客厅里的沙发换成了很温馨的杏色,投影变成电视,墙上是他们的结婚照,餐桌上还有午间的剩菜罩着丝网。
他更乱了,想离开这儿。
径直奔向杂物间,原本摆放他历届赛事奖牌球衣的杂物间现下真的成了杂物间,很多重装修剩下的木板瓷砖都堆在这儿。
墙上裱挂的球服被摘下来垒成一摞,奖牌奖状都堆在一个箱子里,积了灰。
他悉心养护擦拭的亲签篮球也漏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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