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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声阁唇角好似弯了一下,好像又没有,因为他咬着烟,
陈挽不能确定。
赵声阁手指一捻,从嘴里拿下细烟,温沉问:“陈挽,你质疑我的判断?”
“……”
陈挽忙解释,“不是,只是说——”
“明隆有很专业的评估团队,”
赵声阁见识过陈挽的执拗和死心眼,想了想,换了种方式说,“我现在只是请你参与投标,中不中标由评估团队说了算,我不插手的。”
赵声阁背调过科想,典型的高精尖中小企业,低调,但实力过硬,做的都是精尖项目。
“这条线本来在白鹤堂手上,现在明隆和徐家接手,别人我不放心。”
这种项目工程大期限长风险高,技术是命门,赵声阁疑心重,掌控欲强,势必得陈挽这样的人品和温顺的脾性才能满足他。
“而且,”
赵声阁很直接地看着他,走近一步,目光漆黑,压低声音,意有所指,“是你自己撞进来的。”
陈挽恍然,原来自己那天顺手帮徐之盈算是误打误撞搅进这趟水里去了,但还是有些忧虑:“我是怕科想跟不上这么——”
“有明隆给你托底你怕什么?”
那么正常的一句话,从赵声阁的口中说出忽然就有了那么点“有我给你托底你怕什么?”
的意思。
赵声阁是陈挽在这个世界最难拒绝的一个人,但他还是没有马上答应。
赵声阁单手掐着烟,弹了弹烟蒂,风把他的头发吹乱,显得随意和不羁,像一幅电影海报。
他在夜风中,歪了歪头:“敢横穿三股车道和中央绿化带直接撞击巨兽吉普和大切诺基引擎,不敢接明隆的邀约?”
陈挽一怔。
赵声阁怎么知道?
当时天太黑了,那些具体的细节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嗯?”
赵声阁没放过他。
出事的当天晚上他立马就叫人去查了路况和线索,那段路他也亲自开过。
陈挽有时候像个君子,有时候像个疯子,并且格外善于用温润柔软的外表伪装自己,真疯起来是不大要命的。
听证会是一次,环海高速飞车又来一次。
下一次是什么?
赵声阁不希望再看到了。
“不用急着答复我,好好考虑,”
赵声阁从小在谈判桌边长大,进退张弛恩威并施拿捏得很好,说话也举重若轻,那么大一件事在从他口中说出来也变得不像一回事了,“也不必觉得我是在补偿你,我只是建议你可以尝试一下,如果真的中标了,明隆也是非常严格的甲方。”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也非常难应付,合作中如果你们不能交出令人满意的方案和成果,该追究、该赔偿的一样不会少。”
他重新咬上烟,含糊说:“想清楚了给我电话。”
停顿片刻,他斜了一眼:“你有我电话吧,陈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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