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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反应很快,立马又来套她的话。
赵锦绣不上当,将那酒杯酒壶捡起来放到桌子上,很淡然地说:“今晚就是跟林二公子吃了顿饭,谈了谈最近为青岚填的那首《相思》的意境而已。
你倒是一晚上都在疑神疑鬼的,变着法子询问我。”
小白往窗边一靠,看着窗外的江月,说:“我是对岸江家的,能出现在这里,你以为会平白无故?”
小白把话说得这么明,赵锦绣自然知晓他的意思是:他对林府是探究过的,根根底底也是摸过的。
可方才从林府出来上马车后,小白就一直在设法套她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圈套,这个男人又聪明,拐弯抹角的,有好几次,赵锦绣都差点就栽进去。
就单凭小白套她话这一点,赵锦绣认定小白对林府还没有完全摸透。
所以,无论从林希是萧月国少将军的身份来说,还是萧元辉适才的救命之恩,抑或是凤楼的安危考虑,赵锦绣都不能向小白透露一丝一毫林府的遭遇。
于是,她一直很警惕小白的每一句话。
这番也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不紧不慢地理一理袖子,仔细琢磨一番,才淡笑着说:“江公子为何来这里,赵某不想知道。
我只是商人,只言利不问国事。
今日帮江公子,也不过想他日情势有变,能得江公子荫庇罢了。”
小白听得赵锦绣回答,转过身来看着她,一袭春衫白,纶巾乌发束着,眼眸映着月,澄净无波,神色清明,整个一清雅秀气的少年郎,让人不禁屏住呼吸。
之前就觉得这女子不同,这番算是知晓了,她有一股子淡然,一股子英气,一股子的灵秀。
这下,小白想问的话,倒是一下子全忘了,只是看着赵锦绣,不由得皱起眉头。
赵锦绣自然不知小白此刻神色为哪般,暗自揣测这家伙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看来得编一些瞎话来骗骗,否则这家伙倒是没完没了的。
赵锦绣打定主意,琢磨一番,施施然坐到竹躺椅上,叹息一声,道:“江公子总以为赵某刻意在瞒你。
其实,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林二公子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想赵某为他做一首诗,拿到一帮荆城学子中去炫耀罢了,还许诺了不少好处。”
“你应了?”
小白总算在赵锦绣的叙述中回过神来问。
赵锦绣这会儿正在快速地搜索脑海中的唐诗宋词元曲诗经离骚什么的,看能不能拼凑一首才情兼具的。
是的,赵锦绣讨厌剽窃,至于原创嘛,诗歌这块,她确实差了一点天赋。
搜罗一番,只觉得杂乱无章,听得小白问那几个字,抬起头对着小白明丽一笑,算是拖延时间,尔后慢腾腾地说:“哪能应了?诗这种东西又不是说能作就能作的,这得看心境,看情怀。”
小白一笑,道:“那就是你赵三公子浪得虚名的借口吧?搞得这么玄。
你最终还是没有帮人家作诗?”
赵锦绣正要开口说是,忽然想到天一亮,萧元辉就要送出城印记来,这会儿倒是找到个好借口,立马改口,奸诈一笑道:“我是商人,有利可图的事,怎能不做?若不做,是因为这个利益不够大,不足以打动我。”
小白看她笑得奸诈,整个脸上都是明媚,比适才从林府出来时好多了,心也略微放下,打趣道:“你倒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到底是何等利益,肯让你心境都改了?”
赵锦绣站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神神秘秘地看了小白一眼,笑道:“当然是天大的利益,放眼萧月国,姓林的也没有几家,这林二公子竟是赫赫有名的林希少将军的远房堂兄,与林家军自然有些关系。
本公子问他要的是明日出城的印记。”
小白一听,竟是变了脸色,眉头拧得更紧,一下子过来,抓着她的手,有几分着急地说:“明日本就不会戒严,你自出城去,为何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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