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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到富阳,一直到这里,一路上我一直被一双眼神困扰,先前我以为是之前那具女尸,但看到她,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就是她,从始至终,一直是她在盯着我们。”
说完,桃木剑已经离开双手,直直朝着那张跟墙壁贴合在一处的人脸扔了出去。
刘东这个时候,手里的苏联式仿真枪也已经扣动起来,砰砰两枪照着那人脸就打了上去。
子弹先到,桃木剑随后也已击到顶壁,不偏不倚,正是人脸出现的位置。
但,就在子弹跟桃木剑都快接触到那张人脸的时候,它竟然移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张人脸,像是贴在墙上的一具脸谱,朝着地宫更深处挪了过去。
人脸在石壁间,犹如鱼在水中,来去自如。
“怎么会这样?那究竟是人脸还是鬼脸。”
刘东拿枪指着头顶问道。
没人回答,谁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僵尸,骷髅,各种巨大无比的怪兽,大家之前都已经碰到了,本以为进到地宫内,就已经到了开明堂,起棺拿明器,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不想,到了地宫里头,除了空空的一副棺材,那套编钟还算惊喜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关键是,那点燃又熄灭了两次的蜡烛。
张如铁脑海中一片空白,把经历过的学过的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要从浩如烟海中得到答案,从《山海经》想到《聊斋志异》,再到爷爷留下来那本《易经心注》,张义满口中的茅山术。
无一能解,无一能破。
平常见多识广的北佬孙也沉默在那里,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那张游离着的人脸,将六个人再次拖入了漩涡之中。
白面被那人猿撕碎而死,王二也被僵尸残害,剩下六个人,看到那张人脸,怎么不害怕,怎么不担心。
张义满轻咳了一声,捡起掉在地上的桃木剑,推了推一旁的张如铁:“你跟大家说下,是朝里走,还是出去,你来做决定,别干愣着。”
张如铁回了回神,折叠铲紧握在手中,走到几人面前,又看了看大家紧盯着自己的双眼,无力地说道:“诸位,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和陪伴,现在是往前,还是后退,我想听听大家意见。”
几个人看着张如铁,又看了看远处的张义满,没有作声。
潘娟见没人回答,又摸了摸自己已经满是污垢的脸说道:“我想回家!”
说完,整个人竟然哭了起来。
从认识潘娟到现在,哪里见她掉过一滴眼泪,而现在,他捂着脸的样子,分明伴着呜咽声传来,平常冷艳傲娇,刚强独立的女孩,哭泣起来,好似那防洪的大堤,说是百年一遇,但真当遇着一场大水,冲垮了,决堤了,那就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现在的潘娟就是这样。
张如铁看着潘娟哭泣的样子,心里跟着很不是滋味,哪怕她那副傲娇凶狠的样子,也比现在强上百倍,对于安抚女孩子,他只能说是个愣头青,根本找不到任何安抚的法子。
张义满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也替侄子这情商着实捏了一把汗,照他这样下去,谁家女孩会看上他!
想到这里,三步换做两步到了跟前,拍着潘娟肩膀,柔声说道:“好了,娟子,别哭了,咱们马上就回家,马上就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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