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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
北佬孙突然说道。
“什么事?”
旁边的张义满问道。
“不是说刘濞那老贼被东瓯国那帮人给杀了吗?还身首异处,那这里面会不会让我们走一个空,害我们白跑一趟了。”
说道这里,大家几乎同时都沉默了下来,北佬孙的推测无不在理,一个连墓主人都没有的墓,还算是墓,或者说,能葬有东西吗?
“这个?咱们之前不是在王馆长那的时候,看过他那张地图了吗,依照那地图来看,这里面显然还有改动过的痕迹,这说明,这里面肯定葬有人,不过是不是刘濞,现在还真说不定了。”
张如铁想起那个明媚的午后,王馆长在博物馆摊开的那张地图,那些细节历历在目。
原先的山川改道,以至于到了后来的人工水库兴建,都把这些遗留的历史证据掩盖得天衣无缝,而刚刚一番说辞,不过是想唬住大家一会儿,免得大家还没走出地宫,就开始人心涣散了。
“那不是刘濞,回事谁呢!”
北佬孙再次问道。
“不是刘濞,那极有可能是他的那个儿子,你们想想,一个堂堂的开国皇帝侄儿,权倾一方的诸侯国王,他下面不得有多少王子。
据说这刘濞霸占吴国期间,广开铜矿,招募天下亡命徒在他的属地偷偷铸钱,还打量扩充宫室,納妃继嫔的,搞的江南吴国,几乎与当时的汉室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据说这位吴王,一生又是多产,生下王子数十位,而公主也是多达几十位。
汉文帝的时候,刘濞当时的太子刘贤进京宣召,本来是陪皇太子刘启喝酒博弈,不想喝酒席间出事,皇太子刘启拿起棋盘上的棋子把刘贤打死了。
这个刘奇就是后来的汉景帝,汉武帝刘彻的老爹,吴王刘濞当然跟他结下了梁子,所以就起来造反了,没成想到,造反没成,国破家亡,妻离子散,后来这吴国也就从此从大汉的旗帜上消失了,据说都被汉景帝当时的中央军给镇压扑灭了。
也有野史记载,他的几个儿子,有的隐姓埋名,逃到了百越一代,有的不知所踪,随船到化外去了,不过这些顶多都算是传说,按我猜测,他这些儿子里面,肯定有人传承他的意志,把这陵墓暗中修建下去的,后来实在是无以为继了,就跟着这座地下王陵,一起沉睡在历史中了。”
张如铁侃侃而谈,在听说要来找刘濞墓之前,他早就把《汉书》《史记》《中国古代史》这些能有关文景时期与刘濞有关的资料都翻遍了,甚至找到了几本后世传下来的野史小志,东挪西凑,总算是差不多搞清楚了刘濞这家伙的来龙去脉。
北佬孙暗暗称奇,脸上现出了一股发现新大陆的感觉,想不到这小子对历史还有这么一手,难怪干摸金校尉,一点都没有显得手生的样子,原来这家伙对历史的了解竟然这么好,看来是古代的各门各派,历史文物,都是有些了解的,加上与生俱来的天赋,真算得上的摸金一派难得的人才。
“不错,小子有研究,有见底,我都只是知道有个七王之乱,有个吴王刘濞,都还是在上海的时候听王馆长说的,你这小子,竟然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你小子真是上心了,看来,这次来这里,你真是有备而来啊。”
“当然,”
张如铁表现的自信满满,其实心底里只有自己知道,那是花上好几个日日夜夜啃出来的东西,不过是想着找到这座钱塘遗墓后,不至于无从下手,毫无准备罢了。
见北佬孙这么夸赞,也不能道出实情,要是说穿了,那就在大家面前丢了那份权威感了。
“那你说说,这吴王刘濞脑袋都搬家了,又听说后来找不着了,会不会真是他哪个儿子暗中把他老子的尸首给夺回来,安在这墓中了,要真是这样,那咱们就缠了。”
“怎么说?”
“没听过阎王好躲,小鬼难缠吗?这身首异处的刘濞,要是把脑袋接回来一起,还安在这么个风水宝地,那真不就是传说中的小鬼吗?咱们哪里还敢去缠他啊,他不吃了我们就算好的了。”
望着山门那道小小的石门,北佬孙幽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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