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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像虎,出生在栋石砌瓦房,出生和背景很普通,后来却成了江城地下级教父,有存款,有女人,有很多兄弟随我一起打拼...
听起来很辉煌,可其中心酸,只有自己嚼得出它的味道。
我的整个青春,都在争取上位的机会,大多数同龄人却情窦初开,谈着甜美的初恋!
走上那条不良青春路,是因为我父亲,也是命运的推波助澜。
我父亲叫陈凤阳,他嗜赌成性,赌到家里揭不开锅,母亲受不了,在我不到两岁时离开;他是一个赌输钱还不起命根子都被对方割掉的这样个男人。
父亲不再是男人那天,我六岁,见他躺屋檐底不吃不喝,脸色白得可怕,说自己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就等着饿死。
我蹲在他面前,拳头紧紧握拢,我不知道失去老二对于男人意味着什么,只知父亲被欺负,埋下长大后一定要为父亲报仇的种子。
随着年龄增长,越知失去老二的痛苦。
他说过,赌博带来的只有痛,因赌老婆离开、老二被割,让我们生活如此拮据。
那时劝他放弃赌博,他说只有每天累积赌的痛,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活着,他常常去变本加厉的赌,赌得我们吃不上饭。
我不得不跑到菜场,捡别人扔掉的烂菜,回家炖上锅菜糊,他躺床上说:“老大,燕窝粥给我来一碗。”
也许烂菜炖的菜糊就是他心中燕窝粥,是苦痛之后的一抹蜜糖。
日子一天天熬,要不是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我想我不可能去上学,也不可能考取江城高中。
念高中需要一千多报名费,家里没有钱,我觉得天空是那样灰暗,就连空气也很压抑,内心也愁坏了。
为了弄到报名费,我兼职给理发店发传单。
连连奔波数日,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或路口,跑得腿酸不说,得顶着烈阳派单,鼻梁都被晒脱了层皮。
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但想到能拿到些报名费,我便坚持了下来。
经过多天努力,到结薪日期,店长却冷冷告诉我,你发传单经过的地面,全是店铺传单,相关部门找来,说我们让环境变得糟糕,罚了理发店三百,用去治理街道环境,不让你提这钱,就已经够了?还想要工资?”
店长让我走吧,以免看着心烦,那些理发师也随他一起,面露凶芒。
我知道自己惹祸了,发传单使得人们随处丢,导致环境污染,那是我的错,便真诚的说对不起,给店里添麻烦了。
说完低头走回家,走的时候听店长说:这家伙怂成啥样?
我不想惹事,听他们骂怂默默离开,没走多远,发现手机充电器落理发店,便折回去拿,还没踏进店门,就听店长他们在议论我。
“陈像虎脑门是不是被门夹了,传单被到处丢多的是,怎么可能会被罚?他三百块我已私留来,晚上请兄弟们去阳光钱柜K歌,三百够给小费了。”
“谢谢店长,晚上可以潇洒潇洒了。”
听这话我真的好气,三百够给小费?可那是我的报名费,世俗如此尔虞我诈,他们摆明在欺负我。
这时候,我进店讨要薪水,可能会被各种借口拒绝,说你听错之类,甚至讹我。
换别的十七八岁青少年,没有能力和这些人周旋,或许被欺负到哭,但我不会,我是个有骨气的人,没饭吃捡烂菜炖汤,没学费自己挣,这些都是我的骨气,这就被欺负得落泪?不,男儿的泪很贵!
我反身走进隔壁礼炮店,用二十买了串鞭炮,将鞭炮一头撕开将引线接长,放衬衫下遮掩了会。
在街道逗留,见店长他们不留神,坐理发椅上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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