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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有德被砸得生疼,还浇了一身凉水,沉重鱼缸还压身上动不了,气急败坏地叫,“你俩傻愣着干嘛!
过来帮忙啊!”
楚楚刚想跑过去,脚都没抬就反悔了,偎萧瑾瑜身边眨着水灵灵眼睛看着郑有德。
谁让他骂王爷来着,该!
圆形鱼缸压郑有德圆形身子上,起是起不来,搬也搬不动,索性就地左右晃肚子,企图把鱼缸从身上晃下来。
主簿带着几个衙差闻声赶来时候,就看见他们县令大老爷全身透湿地躺地上,怀里抱着个硕大鱼缸努力地左右晃着,旁边楚丫头挨一个坐着轮椅白衣男人身边,俩人正看得兴致盎然。
主簿一时摸不清情况,张手把衙差们拦门外,自己小心地走进来,凑到郑有德身边小声道,“大……大人,小人愚钝……您这是……干什么啊?”
鱼缸又大又厚实,郑有德累昏过去了,喘着粗气瞪向主簿那张又尖又白书生脸,“你他妈身上压着个鱼缸能干什么!”
主簿被骂得一哆嗦,慌地招手把衙差叫进来,衙差手忙脚乱地把鱼缸搬开,主簿一边费劲儿地搀起水淋淋郑有德,一边满脸虔诚地念着,“年年有鱼,碎碎平安……”
楚楚看着疼得呲牙咧嘴郑有德,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鱼缸没碎呢。”
“老子骨头碎了!”
“哦……”
主簿身形瘦长,跟郑有德站一块儿活像一张大饼边上配着一根油条。
萧瑾瑜轻皱眉头,昨天一天就吃了一顿早饭,果然是饿了……
“要是没什么要紧,我们该用早饭了。”
郑有德攀着主簿瘦削肩膀,愣是把主簿竹竿一样身板压出了不堪重负声响,一张脸又黑又湿,睁圆了眼睛瞪着一脸浅笑萧瑾瑜,“你是哪儿来?”
萧瑾瑜不急不慢地道,“京城。”
郑有德一愣,“你是那个卖茶叶?”
“你要茶叶吗?”
郑有德身子一抖,差点儿连带主簿一块儿栽下去。
这会儿满屋子人就只有楚楚还惦记着正事儿了,“郑县令,景大哥到底有啥事儿啊?”
“景大人没事儿……本官找景大人有事儿!”
萧瑾瑜还是淡淡看着他,“什么事?”
郑有德鼻子都要被这人气歪了,也不管什么京城大老板了,“这是衙门里事儿,是公务,是你一个草民能问吗!”
萧瑾瑜浅笑着把楚楚揽到身边,“我是替她问问……若她也问不得,我们这就吃饭去,不这儿碍事了。”
说着还抬手拢了一下楚楚乱七八糟头发,“饿了吧?”
抢楚楚点头之前,郑有德急道,“不行!
楚丫头不能走!”
楚楚扁扁小嘴,王爷这么一说,她还真饿了呢,“为啥呀?”
“你爹和你哥都忙着……你得留下,验个……不是,验块儿尸!”
楚楚一下子睁圆了眼睛,“又有尸体啦?”
“我哪知道是旧……”
楚楚一时间连肚子饿都忘了,“哪儿呢,我这就看去!”
“衙门,衙门后院东墙根底下……”
楚楚一愣,“那不厨房吗?”
“不是,厨房北边……猪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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