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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亭真持着筷看了看他,然后低头夹菜道:“随你,我那干活的人挺多的,你不用特意过去帮忙,忙你的吧。”
“你尝尝这个汤,特意叫厨房炖的,中午喝酒了吧,我都闻到酒味了,正好这汤还有解酒的功效,趁热快喝。”
王承柔指着张宪空面前的那碗汤,催他。
对面正咽着菜的王亭真把手边的汤碗端了起来,正要往嘴里送,王承柔拿筷子在那碗边压了一下:“怎么就这么等不及呢,还没凉呢。”
王亭真闻言乖乖地把碗放了下来。
张宪空见状,这入嘴的第一口汤差点没呛到他,他喝了两小口,慢慢地把碗放了下来。
本来刚才拒绝大舅哥的邀约他就心里不得劲,现在又见承承的偏心对待,虽心里很甜,很受用,但,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大舅哥有点可怜呢,弄得张宪空觉得喝个汤都是一种罪过。
张宪空哪知王亭真嘴里上火这一由头,他偷偷观察,兄长几次瞥向那汤水,却都只是夹菜吃饭,不曾再端起那碗汤。
张宪空忍不住又去看了看王承柔,娘子在侯府时这么厉害的吗,还有,上次她请吃酒楼,他就发现了,承承吃饭好优雅,饭桌礼仪做得极为标准。
张宪空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坐正了一些,努力回想各种用膳礼节。
终于,王亭真放下筷子,把那碗汤拿起一口饮尽。
他放下碗说道:“父亲已入朝,是个闲职,但也要每日上朝,寅时就要起床,可愁死他老人家了。”
王承柔一楞,父亲入仕了?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不过马上,王承柔就明白了过来。
那份圣旨,皇上的支持,都不是白来的。
她忍不住问出来:“要了银钱还不行吗,一定要入朝吗。”
王亭真没有继续谈这个已既定的事实,他只道:“李肃,也即将入阁,他入阁成为阁臣已成定局,现在打的正厉害的是,他的顺位,是在末位还是爬到皇甫大人前面去,成为第一位顺位的阁臣。”
王承柔与张宪空一时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王亭真道:“朝中格局会有变化,王家不想入局也已入局,这事我觉得还是要跟你们说一声的。”
王亭真走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张宪空与王承柔没有马上回到主屋,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园中散步。
此时白日的热气全无,有丝小风吹着,不冷不热惬意地很。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忽然张宪空道:“我除了中午与兵马司旧识吃了顿饭,还去了趟五王府。”
王承柔顿步,看向他,脱口而出:“赵涌彦?”
张宪空也停了下来,看向她。
这名字如此顺滑地脱口而出,像是他们两个认识了很久一般,称呼地很熟。
王承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马上道:“说起来,我与你相识那日,还见过五王殿下以及庆端公主。”
张宪空:“殿下也提起了此事,他还邀请你过府一聚,说是当日你为公主解了围,公主一直想着与你重聚并道谢。”
庆端公主的事,王承柔是有惦念的,但公主嫁与何人,不是她能干涉的,不过与这一世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一样,公主也没有再走老路。
她知道随着赵涌彦出宫建府,庆端公主的婚事也由太后做主延后了,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在这时把她许给了对她不好的钟家,公主现在是无亲自由身。
王承柔正好也想见一见公主,她那个弱不经风的身子,一直让王承柔挂心,她早就找好了大夫,配了一些给她调养身子的好药,别看贵为公主,庆端是没有财力吃上这样好的药。
而宫里又没有人会为了她而张罗此事。
于是她道:“好啊,我也想见见公主,上次一见颇为投缘,又看她身子弱总被人欺负,我还想着我这有些补药要不要拿给公主。”
张宪空不知为何,心内一松,但又想到她为什么都不问问,他为什么去五王府,正想着自己说出来时,王承柔问了:“你怎么会去五王府?”
张宪空:“正要与娘子说与此事,前一阵子机缘巧合认识了赵陆公子与五王殿下,经过婚宴一事,发现二人是可交的重诺之人。
又逢五王相邀,我就亲自上门拜会,然后殿下提出,他府中无人看家护院,就问我愿不愿意胜任此差。”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王承柔已猜到他应该是答应了,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拒绝兄长。
张宪空:“我一向爱好舞棍弄剑,五王那里人员简单,看家护院又是我的特长,再有,我说实话,我也看上了五王这个名头,做他的侍卫是有机会入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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