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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监狱原本安静的门口挤满了电视台的转播车,典狱长站在门外,面对一层层手拿麦克风、摄影机的记者。
&esp;&esp;「知道了,士图跟我会留在这里,一有消息就送回去。
」
&esp;&esp;王万里掛上电话,「老总说昨晚十一点左右,纽约市好几家电视台跟报社都收到匿名传真,写着马里奥的死刑执行会有状况。
」
&esp;&esp;「难怪他们可以那么快赶到这里,」我说:「我已经能看到今天某些小报的头条是:『先生,请问您要几分熟的死刑犯?』」
&esp;&esp;「或许再加个副标:『马里奥终于洗心革面』之类的–还是要说『改头换面』比较适合?」齐亚克倚在柜台旁。
&esp;&esp;直到现在,我都不认为马里奥已经『洗心』。
&esp;&esp;不过『革面』嘛…不久前典狱长、医师跟几名狱警在监狱的停尸间取下了马里奥的皮帽,还有他黏在上面,烧到焦黑的头皮。
&esp;&esp;接下来医师必须动用手术刀、尖头镊子跟探针,像书画裱褙匠那样,一点点把面罩从马里奥脸上揭下来。
&esp;&esp;「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菲利克斯凯普跟佩奇检察官走了过来。
&esp;&esp;「那位助理好点了吗?」王万里问。
&esp;&esp;「好多了,现在在医务室休息,」凯普望向铁门,镁光灯的闪光不时穿过门缝跟窥孔,刺入相形之下安静得多的室内,「佩奇检座要她休假两三天,不过她拒绝了。
」
&esp;&esp;「对一个刚吃这行饭的人,这种经验未免太刺激了。
」佩奇检察官说。
&esp;&esp;那警校毕业前一天同学全家被打成残废、被姦杀的呢?我心想。
&esp;&esp;「对了,那个律师上哪去了?」佩奇检察官张望四周。
&esp;&esp;「梅尔文先生说他有事要先回事务所,」铁门发出吱呀一声打开,典狱长走了进来,「因为检座没有指示要留下见证者,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
&esp;&esp;「这样啊–」
&esp;&esp;一名狱警走到典狱长身旁低声报告。
&esp;&esp;「电工发现电椅的电路动了手脚,两位检座跟齐组长,请跟我来。
」他打量了万里跟我一下,「至于两位媒体的朋友,要不要在这里先等–」
&esp;&esp;「他们是我的朋友。
」齐亚克说。
&esp;&esp;「况且我们是媒体见证者,」王万里说:「如果不让我们瞭解,怎么能算是见证呢?」
&esp;&esp;典狱长沉吟了一两秒,「好吧,请两位跟我们一起。
」
&esp;&esp;我们跟在典狱长后面,沿着髹上战舰浅灰色的走道走向执行室。
&esp;&esp;「典狱长在格林黑文这里服务几年了?」王万里问。
&esp;&esp;「我原本在星星监狱的戒护科,两年多前才调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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