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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喂？&rdo;

没有人说话……

&ldo;喂？&rdo;

还是没有声音。

正当艾莲认为这是某人无聊的恶作剧或是线路出问题的时候，听筒里忽然传来了一个犹犹豫豫的女人声音，&ldo;是……艾先生吗？&rdo;

&ldo;是我，您是？&rdo;

听筒里又过了好半天才说道：&ldo;您能不能出来一趟？&rdo;

&ldo;可以，不过，去哪儿？&rdo;

&ldo;出宾馆大门向北直行，见路口左转，我在咖啡店里等你。

&rdo;

&ldo;好的，但你是……&rdo;艾莲没有把话说完，电话里已经传出了忙音。

他本能地感觉到这和今天发现的命案有关，赶忙换好衣服。

走出宾馆的时候左右察看了一番，随后很快依照对方的说法，赶到唯一一家仍在营业的咖啡馆。

他一眼瞥见了角落桌边坐着个女孩儿，便没搭理服务生，直接走了过去。

这女孩儿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整齐的短发，脸上挂着微妙的表情‐‐按艾莲的理解，既有些忐忑不安，又透出恐惧，还不时地侧头看看‐‐这女孩儿见艾莲坐下，只说了一句：&ldo;艾先生吗……&rdo;

&ldo;是的，是我。

&rdo;和艾莲先前的想象差不多，只是这么晚了，她约自己出来到底所谓何事呢？尽管心下满是猜疑，他还是很有风度地飘然一笑，&ldo;怎么，你认识我？&rdo;

&ldo;是的……我查过宾馆的登记，知道您是美籍华人。

&rdo;女孩儿又一次回顾走廊，两手在身前不停地揉搓着。

&ldo;是吗？&rdo;艾莲告诉服务生来一杯&ldo;科罗娜&rdo;，然而不住地上下打量起那女孩儿。

又怕造成对方的尴尬，连忙抓起桌上的菜单，一面不好意思地插话道：&ldo;想来点儿什么？我请客。

&rdo;

那女孩儿却并不接话茬，左顾右盼地，一双煽动的眼睛环顾起这间咖啡馆，&ldo;艾先生，您不是警察对吗？&rdo;

&ldo;呵呵，你查过我的登记，也就知道了。

&rdo;艾莲心中大约有了底，这女孩儿，既然深夜约会，多半是和案件有关，她先前不曾对警方提起，也许是怕给自己惹祸上身，正因为自己不是警察，她才愿意说些什么。

&ldo;可是，您下午曾说您是……&rdo;

&ldo;我的确帮助警方做事，不过你放心，我并不是其中的一员。

&rdo;

角落的桌子上只开了一盏微微泛着黄光的小灯，那女孩儿背靠着窗户，脸上泛着光，看得并不真切，可艾莲仍然从中读出，她似乎正处于巨大的压力之下，这压力既使她恐惧，又让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