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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公子之事,我自然心中有数。
你我日后恐也不可能见面……还望郎君保重。”
薄宁盯着她发顶。
好一会儿,他似开玩笑:“如何就再不可能见面了?若你要嫁了公子,做了王君夫人,我总是要前去贺喜,听公子叫我一声‘岳父’吧?”
玉纤阿心中一动。
她仰头,笑如春水浅浅,目中有细碎雪光淌过。
她笑盈盈地小声问:“郎君信我能做了王君夫人?听说公子的未婚妻身份极高啊。”
薄宁淡笑,瞥她:“你自幼在我家长大,我虽不常见你,却知你斤两。
你能忍能熬,且美且慧。
你从一个女奴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信没有女郎能阻挡得住你的脚步。
你跟在公子翕身边,旁人恐觉得你目标不过是成为公子翕的妾室。
但我却觉得,若不是盯着王君夫人的地位,哪怕他是公子,哪怕你心慕他,你也不会为他停留吧?”
“虽然看似公子翕控着你……但我倒是觉得,是你并不想逃离他身边。
他符合你的要求。
你倒是将他利用得彻底……”
玉纤阿顿一下,笑着打断他的话:“薄郎错了。
我心里是有公子的。”
薄宁怔住。
玉纤阿垂着眼,无奈叹:“我第一次见他时,就对他有感觉。”
她实则对范翕一见钟情。
她当时在雪地中坐着看到他,看他葳蕤如春,看他风采如鹤。
他俯眼向她看来那一眼,他从雪地中走向她……她当时便是喜欢的。
事后观范翕品性……若范翕如他表面那般温润,她会更爱。
但是范翕不是那样的……她也勉强接受了。
薄宁似笑而非:“……听着你倒是很委屈。
一介公子为你心动,你哪来的委屈?”
玉纤阿笑而不语。
并不与人说范翕的表里不一。
如此说着,薄宁饮了玉纤阿递的那杯酒。
他还要再说什么,范翕走了上来,不悦道:“薄君,该登船了。
你与你义女的悄悄话,未免太多。”
薄宁:“……”
薄宁捏了捏眉心,转身向船舱上走去。
走一半,他又回了身,问玉纤阿:“我问你最后一句,请你莫要骗我,与我说实话——你能否告诉我你为何杀我父亲,伤我兄长么?”
玉纤阿答:“他们做了些欺负我的事,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愿意将旧日疮疤揭露给任何人。”
她这般说时,范翕握住了她的手。
她侧头向他含笑望一眼,以示自己并未难过。
薄宁沉默下,问:“你是否问心无愧?一点儿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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