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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纤阿一看便知她的挣扎必然挑动起了他的哪个兴趣,她心里骂他这个疯子,人却不敢再挣了,只怕范翕控制不住直接扑上来。
她垂着眼睫,可怜无比地颤声:“公子,你要伤害我么?”
范翕心思已不在他绑好的发带上,他亲她面颊,声音不耐:“你不会受伤的。”
玉纤阿心想,还能沟通就好。
她便再道:“可是你绑得我手腕好痛。”
范翕一顿,他疑声说着“是么”
,便抬手探过她的脸,去查看他绑她手腕的带子是否太紧了,勒坏了她手腕处的肌肤。
但是一看之下并无异常,范翕目中了然,垂下眼,他亲她鼻尖,似笑非笑地点着她:“小坏蛋,你又骗我。”
他那声“小坏蛋”
说得声音低凉而沙哑,又缱绻十分,呼吸喷于玉纤阿面颊上。
玉纤阿一下子就红了脸。
他显然是不打算为她解绑的。
而他如弹琴一般,态度悠缓,东西左右弦声如战。
玉纤阿浑身轻颤,继而颤得更厉害。
她越抖,他目中兴味越浓。
他伸指到她下巴上方,他扬下巴,示意她张口。
如此动作,淫又张扬,让玉纤阿面红无比,羞耻十分。
他似笑非笑得像个坏蛋,帐子如沙雨一般拨着她手腕。
他观察着她。
渐渐的,玉纤阿目中有了泪意,她咬着唇只不肯叫,长发散于枕间,范翕忽低头时,见她泪盈于睫,枕间竟被她哭湿了一半。
范翕一愣,看她抖得厉害,一时也是慌了。
他俯身去为她解掉绑着她手腕的发带,见她手腕上被她挣出了红痕。
她哭得泪人一般,闭着眼,如一朵开败的水莲花,恹恹地躺在他身下。
范翕解掉绑带,将她搂抱入怀中,他声音微绷,又很气:“很疼么?我并没有如何你,你哭什么?”
她仰头望来一眼,泪莹莹,目中尽是湖水。
范翕的心便乱起,软成一滩水,又很自责。
他怜爱地为她揉着手腕,低声安抚她:“你不喜欢,便不做了。
我并没有想弄哭你。”
他声音挫败十分。
他心中空茫茫的,只恨不得代替了她的泪珠儿。
为何喜爱一个人,竟是这样患得患失……他失落之时,他怀里那无声落泪的美人抬起手臂,搂抱住了他的脖颈。
范翕微愕,身子僵硬,见玉纤阿竟是一边眼中含着泪,一边侧过脸亲他面颊。
范翕身子轻轻一震。
玉纤阿哽咽:“我不是不喜欢如此,我是不愿闹出太大动静。
我何曾躲闪过你?”
范翕低声:“你还是躲闪过我的。”
玉纤阿准备的一腔自辩,被他堵了回去。
她无言仰脸,与他俯下的目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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