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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按下不表,见他面上带着微微的愠,便涎着脸凑了过去:“不问了,我都晓得了。”
他拉了他在怀里,低声道:“娇娇,爷第一次爱人,你担待些,好不好?”
李元悯被他这样直白的话弄得心头一颤,不由抬眸看了看他,眼前男人目中的纯情简直不像个活了两辈子的男人,他低着头,唇边带着笑意,颇有讨好的意味。
不知为何,李元悯心间那点不快迅速消失了。
他安抚地摸了摸猊烈的脸,将自己的额头抵住了他的。
猊烈见状,心下欢喜,不由搂紧了他,久久地拥抱着。
影影绰绰的灯烛有了些缱绻的滋味来。
猊烈闻着他馨香的鼻息,心猿意马的,亲了亲他的唇,“娇娇,胎象稳了吧?”
李元悯未有所觉,只点点头,“往后不用喝药了。”
猊烈喉结便动了动,他拿鼻翼蹭了蹭他的,热热的气息扑在他脸上:“……三月足了吧。”
如果李元悯这会儿还察觉不到,那他便是个痴子了,当下便恼得想要走,可猊烈却是一把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腰肢:“再不让爷碰,爷可真准备搬张寒冰床来睡了,上大火了要。”
他抓着他的雪白的手硬是按在自己的硬邦邦的胸膛上,那剧烈的心跳跳得像是要破膛而出一般,李元悯指尖一颤,想要拿开,却被死死按着。
“娇娇,爷的命可便拿捏在你手上了。”
猊烈咬着他的唇,目中滚出炙热的火焰。
见李元悯勾下了脑袋不再抗拒,猊烈大喜,不管不顾一把打横抱住起了他,胡乱往他雪白昳丽的脸颊上亲了几口,急吼吼地往屏风后走去。
在脊背着榻的那一刹那,李元悯轻咛了一声,耳根烧得通红,他抓着猊烈的精壮的小臂,水意朦胧的眸子露着一丝哀求:“吹掉灯烛。”
猊烈却是不肯,一把抽掉他的衣带,语气居然带着几分怨:“你旷了爷多久,今夜还不肯让我好生瞧瞧。”
他丢掉手中的物事,抵住了他的额头,燥燥地:“娇娇,好娇娇,今夜你可得担待些。”
利落地三两下将他的软绸小衣剥了个精光,一把扯下帷帐的系带,雪青色的帷帐流水一般散落,掩住了榻间的春光。
***
夜色降临,本便冷清的园林监更是门可罗雀。
这已经不知是秋蝉第几次举起那块巴掌大小的雕花铜镜,她再一次对着镜子细细审视着自己,镜中人的妆发虽是简单,但无一不精致,这些日子,她歇养得好,一张鹅蛋脸已是恢复了盛时的秀丽,她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端得是明眸皓齿、楚楚动人。
心下便安心了几分,今日她穿着最为喜欢的杏色宫装,特特在领口与袖口的部位精心绣上了梅花,与那件送出宫的那件如出一辙——机会仅有这么一次,她得好好抓住。
不过,秋蝉并不过多担忧,那人既如此大费周章地进来一趟,那这件事,便有了□□成的把握,秋蝉收起了镜子,面上浮起一个笑来。
子时的梆子声敲响之际,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秋蝉骤然起身,一个高大的身着巡防营营兵服饰的俊朗男人出现在门口,正是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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