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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姜柠月更愿意自己跟着一起去听，万一黄总有什么要求她也更清楚，毕竟等着杨凯和黄总开完会，然后再将黄总的要求转达过来，那基本上是不太对的。

怎么说呢，以前也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了，杨凯让她们组的人去做什么，然后说上面要求怎么怎么样，最后都会发现要么就是有偏差，有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他们组的人都学会了，杨凯让他们做什么之前要求先看一眼上面或者客户的原话，不然很大可能会做无用功。

这些是其他姐姐们传述的经验，以及自己摸索出来的经验。

十点的时候姜柠月跟着去开会，她对自己的报告还是有信心的，但实在是没想到开会的时候即便只是汇报杨凯都说不清楚。

根本不能理解黄总的要求，姜柠月坐在旁边都无奈了，要不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且上面老大也在场的情况下不方便直接开口，她都想直接解释了。

最后开完会后，杨凯给姜柠月丢下那么一句让她按照黄总的逻辑再改一改。

姜柠月那一刻真的觉得她的母语可能是无语。

等杨凯走了，同时姐姐过来找她：“怎么了？又让你做什么？”

“还能有什么，就是成本核算的事啊，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照着报告说都看不懂，而且早上我还给他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的，还能说错。”

“嗐，正常的，又不是第一次，上次不也是这样，和客户开会过报告，他非要自己说，结果说的牛头不对马嘴，客户的要求就是报表里面显示的，他讲不明白，最后还是客户自己看懂了说没问题。”

姜柠月哀叹了一声：“那这我有什么还改的？又不能完全不改，回头黄总说我们拿原本的糊弄她。”

“真惨。”

姜柠月最好抓破脑袋才稍微将报告改动了一些，她交给杨凯的时候，杨凯又问了一些不知所云的问题，姜柠月原本语气还很平和，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听得出来是很压抑脾气了。

等她和杨凯说完转过身倒是看到了沈桑榆，沈桑榆正好在另一个经理的旁边站着，好像在说着些什么。

对上姜柠月眼神的时候，沈桑榆稍稍勾了下嘴角。

很不巧，小猫炸毛的全过程她正好都看到了，还挺可爱的。

当然沈桑榆也是见识到了杨凯的无能，那个报告她昨晚看了下都差不多明白了，里面的逻辑其实还挺清晰的。

姜柠月回到自己座位上，喝了几口水才压下火气。

沈桑榆瞧着她那样子轻笑了声，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给姜柠月发了个消息：“下次可以再凶一点。”

姜柠月总觉得沈桑榆此刻就像是在唆使她干坏事一样的语气。

而后她又开始思考了起来，沈桑榆为什么好像对杨凯一点都不怕，不怕得罪他，更有种随便可以将杨凯换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