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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剑程中和摇头一叹道:“孩子们给他们母亲宠坏了。
能得罗老哥哥的训教,足已关爱情重,小弟万分感激。
西令罗骥说了句“哪里”
道:“你家那位二少爷回来了没有?”
北剑程中和歉然一笑,道:“小弟因为难得在家,孩子们有什么事,多半找他们的娘,老二是不是回来了,小弟一时也…”
话声一顿,又道:“老哥哥可是要见他?小弟马上派人去找他来。”
说罢,站起身子,就要派人去找二公子程宁。
其实,他这时心中真有点嘀咕,不知道这位难惹的老哥哥又有什么麻烦要找。
西令罗骥一笑拦住北剑程中和道:“不用了,他们即然没有回来,你大概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那么我就干脆亲口告诉你好了!”
北剑程中和微现紧张地道:“发生了什么事?”
西令罗骥道:“你要追缉的那母子二人已逃出‘梵净山庄’了。”
北剑程中和一皱剑眉道:“那怎么可能?意思是说,我这‘梵净山庄’这样不中用么?”
说着,脸已转向了九头太岁钟竞年。
九头太岁钟竞年敢作敢当,抱拳朗声道:“是小弟我……”
一言未了,西令罗骥截口道:“那是钟老弟赏脸,他还看得起老夫的西令,故把何妈母子放走了。”
北剑程中和一怔,勉强绽出一丝笑容,道:“有罗老哥的西今,理当如此,钟老弟做得对!”
西令罗骥一笑道:“老哥哥我多承你看得起。”
九头太岁钟竞年是热血坦诚汉子,原就有意放走何妈母子,在他来说,凭西令放人,是一回事,他自己的居心立意另是一回事,北剑程中和对他信任专一,他也不能对北剑程中和有所不尽不实,所以他坦诚地又自己表白道:“事实上纵使没有罗老哥的西令,小弟也会替大哥作主,把他们母子放走。”
北剑程中和眼中掠过一道讶色道:“钟贤弟必有所见?”
九头太岁钟竟年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在最初发现何妈母子擅闯大哥密室,逃离‘梵净山庄’之时,小弟心中的确忿怒已极,恨不得把他们母子抓回来,狠狠责罚一顿。”
酉令罗骥微笑道:“他们母子真是胆大妄为,眼中哪有‘梵净山庄’!”
九头太岁钟竟年讪讪一笑,道:“小弟当时确有这种心情,不过,这并不是小弟怒恨的主要原因。”
北剑程中和专心一意静静地听着,脸上毫无表情。
西令罗骥道:“还有什么事情使你更难忍受?”
九头太岁钟竟年道:“小弟平时最是看重莒儿那孩子,他也对小弟极为敬重,此事一发生,使小弟顿有一种被欺骗的侮辱之感,这一点,小弟最是忍受不了。”
北剑程中和轻声一叹道:“钟贤弟一向以诚待人,骤遇此事,那是必然难免的反应。”
西令罗骥道:“后来,你又怎会改变了心意的呢?”
九头太岁钟竞年诚挚地道:“后来,我渐渐冷静下来,把他们过去的为人,重新分析了一下,觉得他们母子都不是心地险恶的人。”
西令罗骥一声冷笑道:“他们当然不是坏人,老夫一眼就看出来了。”
九头太岁钟竞年一叹,道:“他们既不是心怀叵测之人,其中当然必有苦衷,如果把他们追回来,他们能剖诚相见,我们倒还好衡量轻重,当了即了,万一他们坚不吐实。
以大哥的身份,与‘梵净山庄’的声誉,却有无法善后的尴尬。”
西令罗骥点头道:“捉虎容易,放虎难。
以你们‘梵净山庄’今天的地位,一言一行,自应有此谨慎顾虑。”
九头太岁钟竞年道:“同时程大哥一向为人,总是不为己甚,与其善后为难,倒不如索性留下一份日后见面之情,所以,小弟后来也有意擅自作主,将他们母子放走。”
酉令罗骥拍案而叹道:“程老弟真有你的,你德威服人,连钟老弟在你熏陶之下,也都能够善体你的心意了。”
北剑程中和苦笑一声,道:“罗老哥,请你不要往我脸上贴金了,其实我的本心的确是要把何妈母子追回来!”
西令罗骥一怔,道:“你要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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