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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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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他妈浑蛋！

我为什么喊他哑巴！

我是个混蛋阿，阿列！

你知道吗？阿列，你醒醒，告诉我你不介意，告诉我其实你一点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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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列在白布下面一动不动。

就在这个小小的送葬队伍走到山脚下，把担架往送尸的军车上抬时，一对壮族的男女赶圩回来，出现在前面的山岗上。

他们甜蜜的表情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壮族小夫妻，他们身着盛装，手牵着手，从山岗上缓缓走过来，似乎没有看到军车，或者对于军车已经习以为常，从军车和军车旁的几个军人身旁走过。

他们唱着一首情歌，曲调那么甜蜜，那么熟悉——

送妹走过百花园，

为妹采朵红牡丹；

嘱妹一声少戴花，

花多容易刺人眼。

送妹送到竹林山，

千荆万棘刺脚心；

痛到皮肤哥能忍，

刺伤妹脚痛哥心。

送妹来到大江边，

低头望江水涟涟；

情妹要学长流水，

莫做断桥小山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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