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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子驶向机场,暮云歌一路都表现的很平静,两个人没有交流,只是静静地维持的这种平和的气氛。
车子缓缓停在了机场的候机大厅门外,暮云歌自然地打开车门,下车,取出自己的行李,一旁的傅于琛交代秘书将车开回去之后便要过来帮暮云歌拿行李,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要从暮云歌的手中接,可是暮云歌却忽然向后退了一步,轻声道:“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烦你。”
傅于琛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随后笑着说:“也对,也对,你先去坐一会,我去拿机票的登机牌。”
话音一落,暮云歌便自己拉着行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良久,傅于琛拿着登机牌笑着走了过来,温柔的道:“可以登机了,走吧。”
这一次,傅于琛没有多问一句,而是直接将暮云歌的行李接了过来,暮云歌先是抬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他,之后看他没有什么反应也就随他去了。
刚一坐到飞机上,浓重的困意便迅速袭上大脑,昨天一整夜的疲惫都在此刻尽数表现了出来,她没有说话,静静地靠在椅子上,然后睡了过去。
暮云歌做了一个梦。
轰隆隆的雷声震破长空,仲夏的夜晚,雨水夹杂着闪电直直的落在地面。
*的街道上没有过往的行人和车辆,黑暗笼罩着整座城市,只有街灯零星寥落遍布在周围,暗黄的灯光在雨水的折射下显得异常诡异,巨大的雨幕降临在整座城市,周遭是令人窒息的寂静。
在街道的尽头,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疯了一样的在雨夜中奔跑,奔跑的脚步带起无数破碎的水花,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求你了,不要追我,我可以给你钱。”
在漆黑的夜里,这样的身影,异常的显眼。
腿部像灌了铅一样,每跑一步都要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她回头看着身后的黑色影子越来越近,脚底忽的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一下摔在地上,细碎的石子嵌进她的皮肉里面,鲜红色的血液夹杂着浑浊不堪的泥水将她的白色裙子染得污浊。
远处又有一道惊雷落下,轰隆一声仿佛要震破天地,一个健壮的男人揪住她的头发试图将她从地上拽起来,钻心的疼痛袭上大脑,她拼命地喊道:“致远,救我。”
男人突然松手,她狠狠地摔在地上,耳边传来一个阴森恐怖的浑厚男声:“你以为,宁致远也会像以前一样救你吗?做梦。”
暮云歌猛然惊醒,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她的脸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朝窗外望去,飞机还在三万尺高空的绵软的云层中穿梭,一旁的傅于琛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她还沉浸在梦境中一时没有缓过来,梦里那个男人说的话依旧萦绕在她的耳边,傅于琛望着眼神呆滞的暮云歌,去空姐那里拿了一杯白开水递给暮云歌。
暮云歌轻轻地抿,只是眼神依旧空洞,傅于琛满脸担忧的道:“小歌,你做噩梦了吗?没事,醒来就好了。”
她就是在听到小歌这两个字的时候回过神来的,猛地侧身,“你叫我什么?”
她的声音颤颤巍巍,尽数充斥着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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