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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皱起了眉，就连脸色也冷了下来，“这挑拨离间的手段可不怎么高明。”

温舒然要说什么？——温舒然想告诉他，教皇会用同样的手段对待之后神选出来的圣子，也就是楚文殊和郑啸途，甚至有可能还有温舒然自己。

温舒然加深了嘴边的笑意：“我只是告诉你信息罢了，信与不信——可都由你决定。”

教皇的秘密，教廷里藏得最深的黑暗，就是教皇以吞噬圣子来保证自己的神力和青春。

将自己的一点神力赐予有天赋的孩童，等这些孩童长大，他们身体里的神力也已经成倍数增长，这时候教皇只需要使用特殊的法阵吞噬他们，便能得到神力，永远年轻。

说得简单点，就是培育果实，等他们成熟后便摘取食用，并且在培育出一个新的圣子之后，就吞噬掉现有圣子里最弱的那一个。

“他根本没有理由对神选圣子动手。”

楚辞用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法杖，心思却活络起来。

不……有的。

“神已经逐渐衰弱了。”

温舒然提醒他，“我可不信你察觉不到呢。”

神的衰弱代表什么？——代表世界会在它陨落之时选出新神。

教皇想要得到神位，那么吞噬圣子加大几率也就不奇怪了，然而现在的问题是，他要是吞噬了楚文殊，魔神那边……“新神诞生需要现在的神陨落，换句话说——”

温舒然拖长了尾音，也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带笑看着他。

换句话说，就算新生神能打到魔神，在那之前，人类也差不多完蛋了。

“你跟我说这个，不怕我是教皇那边的人？”

“你不是。”

温舒然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嚯？”

楚辞挑了挑眉梢。

“神可是全知全能的。”

他好歹也是备了至少万字大纲的作者呢。

“你告诉我这个的原因是什么？”

和温舒然处了几天，楚辞也算是看出苗头了，这人几乎不会说什么有用的情报，但一旦说了……基本就是奔着什么目的去的。

“大祭司大人这么聪明，我觉得您一定知道呢。”

“哼。”

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楚辞便也把结界撤了，他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是将温舒然的一举一动都回忆了一遍。

从第一眼看到温舒然的时候，他就有中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