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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吴青懒得动弹,只坐在后花园的亭子中发呆,哪里都不想去。
正想着心事,瑞娘慌慌张张地来报,说大娘子在外院吵上了。
吴青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她吵什么?”
瑞娘皱着眉头说道:“她说是要出去逛逛,庄叔便说要送她去。
结果大娘子偏要坐皇上御赐的那辆翠羽幰车。
庄叔不许,所以就吵起来了。”
吴青冷笑道:“你去告诉她,那辆车是御赐之物。
她要坐了被御史知晓,告到皇上面前就是杀头的大罪。
她要是不怕死的话就只管去坐吧!”
瑞娘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前院传话。
这样一闹,吴青也没有心情想心事了,瑞娘一走,她便回到了书房伏案工作。
约过了一个多时辰,瑞娘又急匆匆地来回事,吴青见她跑得一头的汗,笑道:“这大冬天的怎么一脑门子的汗,火烧屁股啦?”
瑞娘跺脚道:“娘子莫要说笑了,外面来了什么一个朱家娘子,硬是吵嚷着要和娘子你算账呢!”
吴青听得一头雾水,皱眉道:“哦?朱家娘子?找我算账?哪一个朱家娘子?”
瑞娘急红了脸,说道:“我也不知,只看她通体绫罗,满身珠翠,想是哪个高门贵女。”
吴青点点头道:“我知道是谁了,可是她怎么会来我这里?”
瑞娘皱着眉头说道:“她是和大娘子一道来的。
大娘子今日一路逛到商银街,那朱家娘子是在一家珠子铺遇上的。”
吴青继续问道:“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瑞娘想了想,说道:“倒是那个朱娘子先和大娘子说话的,也不过是问大娘子身上的裙子在哪做的。
大娘子今天穿的是印花木棉布裁制的裙子,朱娘子说那花色好看,还问是什么料子来着。
大娘子说是自家制的木棉布,还提到了娘子你了。
后面的话我就不知道了,大娘子把我支使到珠子铺门外了。”
吴青冷笑一声,说道:“这个缺心眼的蠢货,定是昨日又偷听了壁角。
今日见到朱娘子,便随口把我昨天说过的话都告诉人家了。
走,我们去看看!”
吴青一路不紧不慢地行到前厅,见朱雨棠已一脸怒气地坐在红木曲搭脑靠背椅上绞着帕子。
堂姐则陪坐在一旁闲闲地吃着蜜饯。
吴青一走进中堂,朱雨棠便“噌”
地一声站了起来,嘴唇颤抖着喝问道:“吴学士,吴县伯,我与你何怨何愁,为何要对三殿下那样说我?”
吴青皱着眉说道:“我不知道朱娘子在说什么?我对三殿下说了什么,竟让你上门来问?”
朱雨棠涨红着脸说道:“你还不承认,你堂姐都一五一十地同我说了!
你竟然还说我让人吃不消。”
吴青微微一笑,说道:“我是这样说了,可是我有说错吗?难道我应该说朱娘子很好消化?这像什么话?”
朱雨棠气红了眼,大叫道:“你满嘴胡缠,简直就是个无赖,悍妇。”
吴青笑道:“朱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现在你也骂回来了,气也出了,该满意了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朱娘子早点回家吧!”
说完喝令道:“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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