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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天坐在床上听到脚步声己到了门口,他全身的毫毛孔倒竖起来,身上的肌肉痉挛抽搐着。
那脚步声在门口犹豫徘徊了一下,忽然门外吹了一声口哨声,这尖锐的口哨声凄厉地划破了整幢楼房的静谧。
兰天吓的热血涌上了脑门,好像自已的呼吸都快没了。
这时,又一股阴“嗖嗖”
的冷风直逼屋里,对着门口摆着那张梳妆台的镜子又开始轻轻摇曳着,发出“吱吱”
的响声,那火烛上下窜跳着,蜡烛冒着丝丝蓝烟,流着“嗤嗤”
的烛泪水。
兰天吓的想大叫起来,并欲起身就跑,可是他已迟了。
忽的又一股阴风对着兰天迎面扑来,他觉的自已一下懵了,嘴巴不能动,四肢也僵住不能动弹了。
但他大脑还是清晰的,两个眼晴可以“咕噜噜”
地转着看。
这时,兰天见到梳妆台的镜子里,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蒙着黑面纱无身子的女人头,这蒙着黑纱的女人头,在镜子里停留了约一分钟后便消失了。
兰天的心像鼓在“咚咚”
地敲,他想自已今晚看来是凶多吉少了,不过他胆量也确实够大的,换成其他人早就吓昏厥过去了。
兰天想用力挣扎冲开被鬼吹来的那无形的网,但是他就是使不出劲来,浑身的神经不听指挥,此时他像“瓮中之鳖”
任鬼宰割了,他将惊恐地看着鬼下一步怎样残酷地吞噬着自已。
这时,门缝隙又是一股阴风飘进来,那阴风中闪现出一个蒙着面纱的披肩长发的女子,她穿着紫色旗袍,身材高挑,体形丰满秀丽,脚穿一双黑高鞋。
她白皙的手指上十个苍白的指甲修长而弯曲着,她静静地站在书桌前看着兰天的油画。
兰天心想难道这女鬼也喜欢画画?若她喜欢我的画,我全部送给她好了,但愿她千万别把我掐死啊!
他心里在虔诚地祈祷这女鬼别来害死他。
这女鬼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兰天,不过她戴着溥溥的面纱,这倒不至于吓着已瘫软在床上的兰天。
女鬼看了兰天一眼后,她又慢慢地转过来身并继续看着桌子上的画稿了,她用长长的指甲翻起了一摞画稿,饶有兴趣地一张张地欣赏起来。
忽然,这女鬼见到桌子上的碗里一块生豆腐,她那曼妙的身姿微微抖颤了几下,然后她伸出了手轻轻把豆腐抓在手心上,她背部对着兰天的眼光,她一手掀起了面纱,在慢慢嚼着生豆腐吃,那生豆腐碎沬从她的嘴角“扑簌扑簌”
地掉落了下来。
兰天见这女鬼吃相挺雅致温文,并没传说中的鬼那样跋扈凶狠的吃相。
他心里一喜,他心想这女鬼可能是饿了呀,她也挺可怜的,生的也吃啊?他真后悔自已没多买几块生豆腐回来,让她吃个饱,她饱了就不会来吃自己的,不过兰天己缓过神来,他认为这女鬼并不可怕的。
这时女鬼把生豆腐吃完了后,她打了一个嗝,她又继续浏览着兰天的油画,她静静地看着,竟轻轻摇了摇头,她叹了一口气,把贴在她脸上的黑纱布轻轻拂起。
兰天心里一惊,难道她一个女鬼也懂的作画?难道她在笑我画的不好吗?
这时,只见这女鬼把兰天的画稿推向一边。
她从兰天一摞白纸中抽出了一张,然后她小心地把白纸铺好在桌子上,她飞快地用炭笔在白纸上打起稿来。
兰天觉的很奇怪,她在画什么呀?他想起身去看看并和这女鬼搭讪几句。
然而他一挪身,才想起自己动弹不得,仿佛被人点了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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