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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深看向王婉容,“如果构成累犯,是要加重量刑的……”
“是吗……”
王婉容喃喃开口,支撑着坐直身子,瞥薛深一眼:“薛律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不要赔偿,不用道歉,也不用忏悔,我就想让他们进去,进到监狱里边去。”
王婉容的动作太大,嘴角的伤口撕裂了,缓缓地渗出血丝来。
薛深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好半晌,王婉容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她看向薛深,抿唇,很认真地问道:“阿语的伤是重伤,一直到现在还躺在ICU里没有醒,医生说她的伤势很重,伤到了头,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永远都是植物人了。
薛律师,这在你们法律上,应该已经可以认定为重伤了吧。
故意伤害致人重伤,最高是不是能判到死刑?”
“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薛深又和王婉容聊了一会儿,主要是问了她一些案发现场的状况和细节问题。
这对于定罪量刑,对于薛深后续收集证据,写代理词,非常重要。
聊完了案子。
王婉容和薛深也闲聊了几句。
王婉容问薛深:“薛律师,上午我刚刚苏醒的时候,有几个警察来看我了。
他们好像是刚执行完什么任务,还带着警犬。
你说,为什么警犬只能是特殊几个品种的狗,而像是金毛、边牧和泰迪,就不能做警犬呢?”
薛深坐在王婉容对面,往椅子后背上靠着,有点无奈。
金毛做警犬?
薛深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当警察对金毛说——【过去咬他】的时候,金毛的内心活动一定是——【还是算了吧,我看他好像不像是坏人。
】
边牧做警犬?
那如果遇到危险场合时,警察牵着边牧的狗绳对边牧下命令道——【冲!
】,边牧的内心活动必然会是这样的——【那么危险,你怎么不冲?】
如果是泰迪做警犬,那就更有意思了。
警察对泰迪说——【上!
】,泰迪估计得摇头晃脑的,歪头看向警察,用汪汪汪的狗话问警察一句——【先上哪个?】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
金毛、边牧和泰迪,都做不了警犬。
薛深和王婉容聊了没多一会儿,薛深手里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正是叶俏打来的电话。
“哦,”
王婉容朝薛深笑笑,也看出来了薛深事务繁忙,忙得团团转的,“薛律师,我这里没什么事了,要是有事咱们电话联系,你忙你的吧。”
“那我先走了,”
薛深朝王婉容点点头,拿上自己的外套出了病房,随手接听起来。
“薛哥。”
手机那边,传来了叶俏的声音。
薛深比叶俏年龄大了几岁,阅历也比叶俏丰富太多。
叶俏和季然正在暧昧期,这称呼也就随了季然。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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