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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故意害我父亲的,那二十七年前你就已经得逞了,没必要在我父亲已经去世后,还在我母亲面前演戏,说要查清事实真相。”
“所以……吴处,我信你。”
吴方平一个大男人。
以前出任务,肚子被歹徒划开,内脏都流出来了,药品短缺没有麻醉剂的时候,无麻缝合,他都没哭过。
可是,薛深一句相信。
吴方平的眼眶红了。
空气里,传来一声不怎么清晰的哽咽。
薛深刚想说点什么。
吴方平面色微变,右手死死地摁着肚子,靠着墙角蹲了下去。
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倏地呕出一口血。
鲜血喷溅遍地。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吴处!”
薛深吓了一跳,摸出手机就要打120.
吴方平用力握住薛深的手腕,摇摇头:“老毛病了,不碍事。”
“包里有药,帮我,拿出来。”
薛深从吴方平的提包里,摸出一个药瓶。
是一瓶氟尿嘧啶片。
薛深隐约记得,这是一种抗癌药物。
薛深心里咯噔一声。
吴方平往嘴里丢了颗药,喝水的时候,薛深看到他头顶有一个淡绿色的【√】。
薛深点了一下。
【吴方平,省厅刑侦一处领导,终日忧思过度,胃癌晚期,活不过半年。
】
薛深愣住了。
这二十七年里,吴方平到底是背负了多深多重的惭愧与谴责?
才会忧思过度,积劳成疾?!
吴方平说:“这附近有个海鲜餐厅,跟我一起吃个饭,我们聊聊你父亲的事情。”
薛深想也不想地开口:“可您的身体……”
胃癌,吃海鲜??
吴方平用手绢擦了下嘴角的血渍,似乎并不意外薛深知道他的病情,释然一笑:
“没事儿,反正……也活不了两天了。”
吴方平的助理开的车。
薛深和吴方平坐在后座上,车很快停在了海鲜餐厅楼下。
海鲜餐厅在二楼。
一层,是一个很大的烧烤城。
生意火爆,烧烤蘸料的味道很香,牛羊肉串、菜卷、干豆腐卷和鸡胗鸭胗鸡心,刷了几层蘸料,正放在火上烤着。
薛深和吴方平从一楼大堂穿过去时,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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