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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作为意大利的孩子，作为一个在她的历史、她的冲突、她反抗教会的重压的斗争中长大的人，难道在我对但丁所追求的自由的热爱中就没有不可比拟的东西？&rdo;巴基歇了一口气，&ldo;有，当然有。

你从不邀请我去克雷吉府。

是因为有人不怀好意地说我是一个酒鬼？是因为对我被哈佛解雇而不齿？美国有什么自由？你们心满意足地把意大利人送进你们的工厂，送上你们的战场，让我们湮没无闻，遭世人漠视。

你们眼睁睁看着我们的文化被践踏，我们的语言受压制，让我们改装易服。

然后，你们微笑着从我们的书架上抢走我们的文学作品。

强盗。

你们统统是该死的文学强盗。

&rdo;

&ldo;我们对但丁的精神实质的领悟比你想像的要深刻。

&rdo;洛威尔答道，&ldo;也许我该提醒你，是你的民族、你的国家抛弃了但丁！

&rdo;

朗费罗示意洛威尔打住，然后说：&ldo;巴基先生，我们看到你去了港口。

请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要把译稿送往意大利？&rdo;

&ldo;我早已听说佛罗伦萨计划在本年度最后一次的但丁节接受你的《地狱篇》译作，可你一直未能完成。

我窝在书房里翻译《神曲》断断续续已有多年，我们有一个念头，如果我们能够自己去证明但丁可以活在英语之中，就像他活在意大利语中一样，我们也就可以在美国茁壮成长。

我从不指望它出版。

可是当隆萨死在不知姓名的人的手里之后，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的作品必须付印。

但是我必须自己找路子印刷，我兄弟答应把我的译本转交给他在罗马认识的一个装订工，再由他亲手交给委员会，并说明我们的情况。

&ldo;待我赶到码头，轮船已经离岸，我只好乞求一个贪财的船夫划小船送我赶上阿诺尼莫号。

我一上船交了手稿就立即返回了。

可惜全部努力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听到这个消息应该很开心‐‐委员会&lso;此时不再接受任何向但丁节提交的作品&rso;。

&rdo;说到自己的失败，巴基嘻嘻傻笑起来。

朗费罗思索片刻，说：&ldo;亲爱的先生，但丁的原著是极难理解的，将它分成两到三个独立的译本出版最容易受到感兴趣的读者的欢迎。

&rdo;

&ldo;是你。

&rdo;洛威尔突然指责说，&ldo;是你在朗费罗的窗户上刻下了恫吓之词来威胁我们，好让朗费罗停止翻译！

&rdo;

巴基向后退缩，假装听不懂洛威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