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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崽子到底是小狗崽子!
就算是失忆了,说出来的话还是会噎死人!
西施貂蝉怎么了?美人还分高低贵贱?不?就是因为人家用了美人计嘛!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们男人好色!
李凌冰没好气道:“我就是乐意?。
只要能装好看,四大美人我一个?个?学个?遍,美人无人欣赏,是天地不?容,是暴殄天物!”
严克憋着笑,问:“你瞧瞧这里的人,除了我哪个?人拿正眼瞧你?”
李凌冰哼了一声,手指戳向?兵士,“他们是碍于身?份,不?敢看我,而你——”
她又尖又细的指腹对准严克,“是胆大包天,觊觎兄嫂!”
没一会儿,又上指青天,“谁说没人看我?举头三尺有神明,说不?定,你那死鬼二哥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你我。
输仗不?输人,作为他的新?妇,我可得给?他长?脸,怎么漂亮,怎么折腾!”
严克的笑是慢慢挂上嘴角的,他觉得她可爱得紧,又可恨得紧,那笑意?荡到心里,竟有一丝丝苦。
他开口:“再喂我吃一颗桂圆。”
李凌冰用手指在掌心拨弄一阵,抬起头,“没了,吃颗苹果脯吧,一样很甜。”
她把果脯喂到严克嘴里。
严克嚼一嚼,果然清香四溢——甜得很。
这一夜,他们没能按计划赶到驿站,只得在野地里安营扎寨。
兵士们聚拢在篝火旁吃饼,闲聊。
厨娘在熬汤羹——为君侯熬肉羹,为公主熬蔬菜羹。
李凌冰卧在青庐帐中的毛毯上,宫女正在为她烧炉煮茶。
帐子里的烛火很亮,她支着头,目光落在灰白色的帐子之?上,沉默不?语。
帐子之?后是禁锢君侯的囚车。
严克身?后有篝火,影子挂在半透明的灰帐上,形如皮影戏里的人。
李凌冰定定看了一会儿,空出的手摆出蝴蝶的样子,在身?前飞啊飞,然后落到那个?人的影子上,隔帐轻轻触碰一下他。
他不?会知?道的。
一帐之?隔。
帐内,有蝴蝶飞起。
帐外,蝴蝶被另一个?人抓在手心,放到风里。
严克折起膝盖,望着帐子里的人影,头撞到木栏栅,不?觉得疼,一次又一次撞,撞得脑袋麻,连带着心也麻。
从玉京城出来,他就一直看她,她肯定是知?道的。
几日后,他们来到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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