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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七不太对劲。
就算作为临时的盟友,危险指数也是过高的。
就像卧榻之侧蹲伏着一条毒蛇,哪怕是自己的宠物,也不可能让人放心。
此时傅寒洲只想抽出佩剑,一剑给他当胸而过,杀了干净。
但就在这当口,楼顶传来了风里鹰久违了的咋呼声:
“洲洲洲洲!
你还没睡吧?我听到你房间里有动静,我们出去看星星看月亮好不!”
一长串声音越来越近,最后直接从窗口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风里鹰定睛一看,先就看到了屋内一个裹着被子的人影,几乎要贴在傅寒洲身上。
风里鹰登时大怒:“好胆!
哪里来的采花大盗,竟敢采到我家来了!”
他翻窗而进,从背后刚拔出短刀,就见眼前这个人影滑不溜秋,真像是一条蛇一般攀墙而走,转瞬间就从另一边的窗口溜了下去。
再看傅寒洲此时,浑身上下完好无损,面具还好好地戴着。
傅寒洲道:“我没事,你去追他。”
风里鹰当下果断又从另一边窗户翻了出去,趁着月色不断追击。
傅寒洲轻功不及这两人,也就没有去追。
等了片刻功夫后,却见风里鹰独自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傅寒洲奇道:“以你的轻功,竟然也没有追到人吗?”
“他轻功不如我,但是忒也滑溜!”
风里鹰兀自气咻咻地道,“我追他追到书院边上,这人像只猫儿一样钻进了画壁中间洞里——那个洞绝对不比猫儿大!”
他比划着一个大小。
令傅寒洲陷入了沉思:“这么小,这人如果不是什么蛇精化形,只怕身负缩骨一类的功夫。”
风里鹰道:“洲洲,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没?他是不是认得你?”
傅寒洲嗯了一声,道:“白天刚刚见过,是敌是友……尚不清楚。
等明天一早,我便去探查一下。”
再回头去看自己的床铺,傅寒洲迟疑了一下,道:“他在我屋中躺了一会儿,谨慎起见,我今夜先换个地方睡。”
风里鹰的眼神亮了:“洲洲!
我来给你守夜!
你睡里头,我睡外头那种,嘿嘿嘿……”
傅寒洲想了一下:“也好。”
好在书阁里还是有旧房间的,屋子不大,用一个屏风隔开里外。
傅寒洲躺在里头,风里鹰就坐在外面塌上。
起初风里鹰还盘腿打坐,在正经守夜,后来就渐渐坐不住了,抓耳挠腮地,却不敢隔着越过去偷看。
一会儿,风里鹰开始嘟嘟囔囔:“洲洲,你睡着了没?俺有些话一直想说。
那个,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
次日晨,傅寒洲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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