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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见我从晴儿房里出来,身子一转,装作没看见,进屋了。
我忙溜进我的房间,钻进冰冷的被窝,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晴儿的头发弄得痒痒的醒来的,晴儿已经起床,正趴在我床前用头发丝骚扰我耳朵逗我玩。
看我张开眼睛,晴儿笑嘻嘻地说:“你可真能睡,8点了,你娘做好饭了,等我们吃饭呢,抓紧起床吧。”
晴儿刚说完,就听娘在外面吆喝:“晴儿,把宝宝砸起来,懒虫,起来吃饭了……”
“哎——好的,我这就喊宝宝哥起床!”
晴儿答应着,将手伸进被窝,挠我痒痒。
我一骨碌爬起来,穿衣起床,洗刷吃饭。
吃饭的时候,娘用怪怪的眼神看了我和晴儿一眼。
我心里发虚,忙低头吃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晴儿还以为娘什么也不知道,亲亲热热地给娘夹菜。
娘边应酬着边将眼光不住扫描到晴儿的小腹。
我心里暗暗发笑,娘想的可真多啊,就算我和晴儿有那事,我们刚和好,也是不可能的啊。
晴儿见娘老是看自己的小腹部,以为那里衣服没有穿好,忙低头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对娘说:“婶子,你老是看我这里干嘛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哦……没有,没有……”
娘应付了以后一句,忙将眼神移开。
晴儿有些莫名其妙,看看我。
我冲晴儿挤挤眼神,做了个鬼脸。
吃过饭,我带晴儿去后山玩,晴儿问我:“峰哥,你娘吃饭的时候老是看我小腹部干嘛啊?”
“哈哈……早上我从你房间出来的时候被娘看见了,娘以为我和你那个了,以为我们和好好些日子了,以为你说不定有了,所以老看你小腹,她说不定还巴望着早一天抱孙子呢?”
我抓起一把雪,弄成一个雪球,用力扔到不远处的一棵老松树上。
“哈哈,怪不得,是这样啊,”
晴儿的脸红红的:“多不好意思啊,羞死了……”
“你还知道害喜啊,害羞就别让我晚上搂你啊……”
“我不,害羞归害羞,你晚上还得搂我……等咱们回去后,我就不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变成工作狂了,我就只能周末才能见到你了……”
晴儿这么一说,我想起了我的新岗位,我的新征程,我的新使命。
任重而道远,元旦后,我就要开始新的工作了,就要带领新闻部的兄弟姊妹开始打拼了。
和晴儿在一起的日子是那么无拘无束,轻松快活,回到报社,就要面对各种工作压力和人际交往,面对各种勾心斗角和琐屑繁杂了。
我不由又想起了柳月,在如此艰难的环境里,还在默默努力辛勤耕耘工作,还做出了突出的成绩,虽然遭受着不公的待遇,但是,依然无怨无悔,任劳任怨。
依照柳月的性格和脾气,要能忍受这些,要能接受这些,是需要付出多么大的毅力和勇气。
我不知道这期间柳月背后付出了多少辛酸和眼泪,经受了多少屈辱和磨难。
我又想起了柳月曾经给我的那些教诲,那些箴言,无一不是我工作和生活的指导和方向,在我今后的漫漫工作生涯中,这些教诲将会一直伴随我。
或许,如果没有当初那个酒醉的夜晚,柳月会是我的良师益友,可是,现在,我们天各一方,已成陌路。
或许,这就是命运,这就是造化。
造化,总是这么会捉弄人;命运,总是这么无情而又无奈。
我和柳月,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我站在山坡上,看着在冬日里蔚蓝的天空中展翅翱翔的一只老鹰,怔怔地想。
在家里住了2天,我和晴儿回到了江海,假期结束了,开始上班了。
我回来后,将宿舍的那张床卖掉,又重新买了一张;将那两台电暖气送还给办公室,叫归还公物;将梅玲给我的那电热毯扔进了垃圾箱,将原来的床单、被褥全部换掉,换成新的。
以后晴儿再来,就可以在这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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