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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安大惊:“公子后脑勺疼?”
范翕愁道:“是呀,也许被你一棍子闷傻了。”
公子又在调笑他。
泉安冤枉死了:“哪里是我敲的?是公子自己撞的啊。”
范翕瞥他。
泉安发誓道:“真的,成渝可以证明。
昨夜我们偷偷将公子接回来,正是那玉女说公子自己走路不当心,撞到了柱子上,把自己撞晕了。”
范翕怔住。
他喃声:“玉女……”
模模糊糊的,他有些想起昨夜自己喝了酒后,去找玉纤阿了。
还恍恍惚惚地记得他与她在观星台上耍酒疯……他好似出了不少丑。
范翕心里暗惊,拼力思考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针对泉安的话,范翕垂下眼,似笑非笑:“我自己撞的?岂能撞到脖颈处?你没脑子么?”
泉安:“……”
他喃喃道:“……那就是她拿棍子敲晕了公子。”
范翕面色如常,目中透着清愁。
他神情恹恹地坐于榻上,因未束冠,整个人显出几分羸弱脆弱感。
泉安气愤道:“我便知道!
我早知道那玉女可恶!
昨夜我和成渝接回公子时,本就不信她的鬼话。
如果不是她信誓旦旦……公子可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玉女为何、为何……敢用棍子打公子?”
范翕说我不记得了,他问:“你们去接的我?当时情形如何,如实说来。”
泉安便如实说了公子翕的可怜。
被那个可恶玉女从床榻下搬出,束发簪子都歪了,脸上也沾了泥土。
那玉女对公子一点都不好,还欺负公子,打晕公子后将公子当货物一样处置,太坏了。
范翕脸色微微扭了一下。
有些狰狞痕迹。
幸被他多年伪装后强大的自制力压了回去。
范翕轻声叹:“也许她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未可知。
许是我哪里得罪了她。”
泉安最生气旁人欺辱公子,尤其是女色上。
范翕不怒,他替范翕说出范翕真正想说的意思:“那是绝无可能的。
公子你性情这样和善,哪怕是喝醉了,公子你都没有闹出不好的事来,怎么就会单单得罪了她?我看她就是对公子不满,在报复公子。”
范翕垂下眼。
他心中其实就是这样想。
他隐约记得昨夜断断续续几个场景,一个分外明晰的场景,是他想碰一碰玉纤阿,他只是想亲一下她,她却拼命躲着。
昨夜他脑子不太清醒想得不明白,今日想来,范翕心里却顿了再顿。
一个女子百般不肯让那郎君挨身……除了她根本不喜他,只是与他虚与委蛇,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么?
她恐是担心她在撞破他秘密后被他杀了,才不得不委身于他……不!
她甚至都没有委身于他过!
范翕心里扭曲万分,恨不得立即去质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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