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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玉顿了顿。
李樯等她一天?她想了想问:“拂茹小哥,知不知道大人是什么事要找我。”
拂茹摇摇头:“这小的哪里知道呢。”
胜玉喉头动了动。
“知道了,多谢你。”
拂茹又行了一礼,这才赶紧回去复命了。
胜玉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隐约预感不大好。
她在金吾郡无亲无故,李樯是知道的。
可休沐日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李樯若是问她去了哪儿,她该怎么答。
这件事情,胜玉下意识想瞒着李樯。
一开始是因为觉得自己的私事无需别人掺合,现在……她利用职权,“借”
钱买凶,将人骗到偏僻处,毒打逼问,她已经坏事做尽。
又能怎么开口。
但事已至此,胜玉也无法逃避。
想着水来土掩,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胜玉漱口稍微清理,便乘上拂茹留下的轿子去了李樯那儿。
李樯还在议事厅,但周围服侍的下人寥寥,也不知是他本身就这般朴素,还是特地清了人。
就连他的面色也沉得异常,仿佛遇到什么棘手之事。
胜玉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
不,与其说是预感,不如说是心虚。
正因为明明白白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预知。
胜玉犹豫着迈进了门槛。
李樯本来急着开口说话,看清她的脸色,却是一顿,接着走上前,仔仔细细地将她看了一遍。
轻声地问:“胜玉,你不舒服?”
胜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可能有点累。”
难道她脸色差得这么明显。
但是不得不说,李樯关切的话语让她悬着的心缓缓放下些许。
因为李樯的这个态度,她似乎已经可以确信,无论李樯到底是察觉了什么事,只要不是捅破天去,李樯都不会对她怎么样。
胜玉心中苦笑。
事到如今,她还会在心里下意识地算计李樯,甚至连李樯的偏袒都算了进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
“那你快坐下。”
李樯甚至亲手替她拉开椅子,也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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