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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二却拱手道,“我们也确实需要这笔银子,恐怕要得罪了。”
风烟散去,隐迹潜踪之人骤然从两边树林中蹿出,数百来匪贼前持刀,后搭弓,嵇宜安猛然回头,众镖师纷纷护在车马前,抽出刀剑。
阮少游扇子一转负手去,垂眸望四周。
一时之间,冷光闪过,气氛剑拔弩张,嵇宜安看向沈老二,拱手道。
“如果二当家不满,今年同仁镖局可以再交一份买路财。
只是我们走镖以和为贵,三分保平安,还望二当家通融。”
沈老二却笑着扬了扬手,“对不住了,嵇大镖头。”
嵇宜安拳头紧握。
作为镖师,其实最不愿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面,他作为镖头,职责就是带弟兄们平平安安地回去,可一旦打起来,就免不了流血与牺牲。
“少爷,你先往后退。”
“退个屁,合着本少爷不是镖局里的人?”
阮少游淡淡望着,“我倒是想看看,劫镖是个什么阵仗。”
“……那你照顾好自己。”
嵇宜安微偏头,小六与他目光交汇间,大喊:“众兄弟一起!”
霎那,镖队阵势一变,镖师齐齐冲了上去,众人呐喊着厮杀在一处,然而高处冷箭飞咻而过,镖师们虽然早有防备,双拳难敌四手。
沈老二已经往后退去,身边十余土匪围了上来。
他主意打得好,嵇宜安武功虽高,却寡不敌众,只要让他分身乏术,劫镖走人自然不是难事。
“呆葫芦,”
阮少游错身间手中转扇,拍了拍嵇宜安胸膛,“不如擒贼先擒王。”
他转腕甩出飞爪,长索一抽,爪尖骤然抓上沈老二左肩,嵌进肉里。
“啊——”
沈老二吃痛惨叫,却摆脱不得,袍裾翻飞间,阮少游借着一身好轻功,脚踩匪贼肩头而过,趁势拉近。
扇缘出利刃,锋芒毕露。
“少游!”
嵇宜安心中担忧一咬牙,左右挽花间上步点剑,马步一挑与十余匪贼打了起来,誓要直破重围。
“以命护镖!”
“众兄弟冲啊——”
战局一下子打响开去,众人皆战得如火如荼,吴老七早得沈老二授意趁机开箱,訇然,货箱从车上摔落,果真是白花花的银子散乱一地。
舞着刀剑打架的匪贼们个个眼都直了,几个拦着镖师,几个收拢银子装箱去。
阮少游正缠斗间,瞧见这副局面眯起眼。
他将飞爪收回手中,转扇一式迎风穿袖,挎拳砸头去,大刀近身来,他又拧腰打向下颔,一个纵步轻功上树,扇底转出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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