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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徊意不客气地张开嘴,表达自己的惊讶。
苏持无视前者做作的张嘴,径直朝人走去,近了,一个小瓶子从他手里扔进苏徊意怀中。
是瓶红花油。
“自己擦擦。”
苏徊意別着手看了眼青紫的淤痕,“不痛,就不擦了吧。”
苏持冷笑,“到时候又暗示爸说我虐待你?”
苏徊意解释,“不会不会…手肘上的真不痛,只是看着吓人,头上那块比较痛。”
“那你就擦头。”
苏持说完转身要走,苏徊意赶忙出声,“我看不到自己的头顶!”
苏持,“正常人都看不到自己的头顶。”
苏徊意晓之以理,“但我们可以看到彼此的头顶。”
苏持点头,“是啊,我看到你头顶长包了。”
“……”
苏徊意目光幽幽地用手比了个跪下,“是要我求您吗。”
五分钟后,两人站到了洗漱间里。
空气中,红花油的味道弥漫开来,有些刺鼻。
苏持拧着眉,扒开苏徊意的头发给人擦红花油,深褐色的药汁沾了他一手,浸入指甲缝间,满手都是那个味道。
苏徊意感觉苏持是在自己的头顶钻井,“好痛好痛!
大哥你轻一点、轻轻轻……!”
“轻不了。”
“那就给我吹一下,就一下!”
洗漱间里的声音3d环绕层层回响,苏持被他嚷得头疼,短促地给人头顶呼了一下。
真就一下,一缕气丝儿都不多。
有两根呆毛被呼得立起来了,一点一点的,仿佛在向他致谢。
苏持在心底轻嗤,连呆毛都比它们的主人有礼貌。
苏徊意若有所感,“我怎么觉得头皮发麻,你是不是又在心底逼逼我啦?”
苏持给人擦药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啊痛!”
“不麻了吧。”
擦药擦得跟开荒一样,这兄弟情也是没谁了。
苏徊意在心底感慨了一句,换了个话题,“大哥,我人缘是不是特别差?”
苏持毫不委婉,“是。”
苏徊意哽了一下,又不甘心地开口,“总有一两个朋友吧?”
就算是再恶毒的反派,那也有同样恶毒的反派做朋友啊!
他苏徊意长得这么好看,就算冲着这张脸,也不可能没有朋友。
苏持,“知道青蛙怎么叫的吗?”
苏徊意,“……”
好了他知道了。
孤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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