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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立马双手平摊,恭敬道:“高少卿,您请。”
高方清道:“严刑逼供、徇情枉法......其中最严重的罪行是倒卖兵器。”
顿了顿,他道:“就以我查到的为算,凡与陈县尉结怨的多是寻常百姓,我也去走访了些,但都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顾九点点头:“当然查不到,人不是那个凶手杀的。”
高方清愣了下:“你查出是谁了?”
听他这么一问,顾九反倒有些迟疑,她犹豫了会儿:“应该是吴狱卒,就是吴知州那个小儿子。”
高方清皱了下眉:“他与陈县尉有仇?”
“没有,”
顾九道,“但那人听到了我们之前对凶手意图的推测。”
高方清也听说了那日在牢狱里所发生的事情,闻此,便隐隐明白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道:“只是因此?”
顾九道:“除了满足他自己那变态的施虐欲外,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说到这事,她便想起了今夜的另一事。
西征。
顾九闭上眼,无声喃喃。
那老泥鳅到底是因信了她那番吓唬人的话,才如此惊慌,还是因为她提到了“西征”
。
高方清见她眉头拢起,似有疑惑,便出声问道:“可是想到别的什么了?”
顾九抬了抬眼皮,缓缓摇头。
她静了会儿,看他:“二十年前灵州城战败......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在里面?”
高方清沉默一霎:“你为何突然问起了这件事?”
顾九感到他这话问得十分奇怪:“今日我们查的不就与此有关吗?”
高方清却道:“我们查的不是西征吗?”
顾九一头雾水,反问道:“有区别吗?”
“自然是有的,”
高方清笑了笑,“西征共有十次战役,而你说的只是其中一次。”
顾九噎住。
倒是也有道理。
提到灵州战败,不免就想到了沈家人尽数战死沙场的事情,顾九摆了摆手,略过这个话题,只道:“吴知州当年是不是也在西征的军队中?”
高方清道:“此事你应该问他本人,或是给宁王写信,让他去枢密院调来吴知州的军籍。”
顾九无语。
她能不知道?
高方清回去休息后,顾九他们也回了邸店。
虽然此时已经离天亮没多少时间了,但她还是秉持着能多睡一会儿就绝不睁着眼的原则,飞奔至自己的房间。
房内,桌案上摆着几道小菜。
顾九摸了摸瓷碟,还是温的。
本来她也没感觉有多饿,但是闻到那些菜香,还是忍不住吃了些。
顺便看了沈时砚寄来的信。
如她之前所猜的那般,当年买走流衡的人就是沈时砚,而当时也确实与秦行知所讲述的那般,白羊和流衡是从灵州城逃出来的西夏人。
顾九视线落到最后一句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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