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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因先生,这由我来就行了。
」墨莱有些不痛快地说。
「很抱歉,」埃勒里轻声道歉,点起一根烟,「但也许我最好先为匹兹小姐分析清楚情况,我相信她会了解保持沉默没什么好处可言。
」
「也许我该首先指出一点,探长,我之前就了解戈弗雷太太那名消失不见的女佣必然就是你所要的勒索者,在乍发现此事那一刻,我惊讶地发现,这里实在存在着太多巧合,你看,匹兹被目击‐‐目击者是朱仑‐‐在马可被杀的推断时间中,曾和马可在一起,且正好稍早于某人潜入马可房里,找出那张诱马可到露台赴约的伪造字条碎片,并加以拼合,这是巧合吗?同样是上星期六晚上,戈弗雷太太从马可那儿回房,按铃找女佣时,相当长一段时间并没反应,后来匹兹到了之后,却表明她身体极不舒服,而且神色似乎颇为激动,这也是巧合吗?谋杀发生之后,这名女佣便消失不见,她开了马可的车子跑掉,这同样是巧合吗?」‐‐女人的眼睛闪烁着‐‐「匹兹的行踪止于马滕斯,而探长,你那包来历不明的物证不正好也来自马滕斯,这仍是巧合吗?而整个勒索事件,实际来看,正好发生在匹兹失踪之后,这又是巧合吗?戈弗雷太太前任女佣,在没有明确的原因情况下忽然辞职,约翰&iddot;马可随即推荐了匹兹,这又是巧合吗?然而最醒目的莫过于‐‐在康斯特布尔太太、慕恩太太和戈弗雷太太三桩事件中,同样对这三个不幸的女人最致命的证物之一便是……女佣的签名证词!
」埃勒里忧伤地笑笑,「巧合是吗?完全不可能,因此,我完全肯定,匹兹即是勒索者。
」
「你认为自己很聪明,是吧?」女人恨恨地说,薄而利的嘴唇撇着。
「对于我个人的聪明才智,匹兹小姐,」埃勒里微微一鞠躬,「我尚有几分自信。
不只上述所说的,我同时也很确定,我知道匹兹和马可两人的关系,探长,你那天曾亲口告诉过我,你纽约那名私家侦探好友伦纳德曾追出,在马可历次诱被害人上钩时,似乎有共犯存在的可能,而在这三桩事件中,居然都有一名窥探私情的女佣愿意挺身出来做证言来回报她的雇主‐‐当然啦,每份证词上的签名不同,只说明这些名字都是假的罢了‐‐这和马可这样的人可能雇用的共犯,在概念上完全一致。
所以要进一步把勒索戈弗雷太太的女佣推演成马可的经常性共犯,这无须什么特别的想象力。
」
「我要找律师。
」匹兹忽然开口,并作势起身。
「坐好。
」墨莱沉着脸说。
「匹兹小姐,你当然拥有法律对你的基本权益保障,」埃勒里点点头,「你可想到哪位律师一叮代理你吗?」
她眼中浮现希望之光:「有,纽约的鲁修斯&iddot;宾菲尔德律师!
」
现场应声沉静下来。
埃勒里一摊手说:「这不又来了吗?探长,你说你还需要什么进一步的证据呢?匹兹要的正是代理约翰&iddot;马可的那名恶名昭彰的讼棍,再次巧合,是吗?」
女人跌坐回椅上,明显地慌了,她咬着下唇:「我‐‐」
「亲爱的小姐,游戏已告一段落了,」埃勒里和蔼地说,「你最好把一切从头到尾讲出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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